得志、跋扈猖狂!”
南安郡王首先就是破口大骂,这位郡王本来就是性烈如火,也就是上了年纪,脾气才收敛了几分,行事稳重了许多。
先前对贾珩容忍,彼时贾珩虽和四王八公集团只是疏离,但还没有骑上他们头上。
眼下却是骑在他们头上了!
四王八公,同气连枝。
一旁的孙绍祖闻言,面色顿了顿,也不知为何,听着南安郡王的话,却有几分异样。
北静王水溶同样是眉头紧皱,俊朗、的面容上现出霜冷之意,纵是性情谦和如水溶,骤闻此事,同样有些不悦。
柳芳忿忿说道:“王爷,他仗着立些微末之功,幸进为三品将军,现在就将尾巴翘上天去,浑然不将我等亲朋故旧放在眼里,现在一心去舔文官的腚眼子!”
石光珠附和道:“这等幸进之徒,恩侯兄那边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何让这等小人堂而皇之成为贾族族长?”
“那贾珩小儿气焰正盛,恩侯兄上次喝酒还和我说过,此人现在东西两府,仗着族长的身份,想骂谁骂谁,想训谁训谁,借口都是冠冕堂皇的,连贾家那位衔玉而诞的宝玉,都被训斥的和孙子似的。”一等将军石光珠皱眉说道。
水溶闻言,俊逸面容上现出一抹疑惑,说道:“那位衔玉而诞者,本王也听说过,都说是个天资聪颖,如宝似玉的人物。”
石光珠轻笑了一下,讥诮道:“如宝似玉?听说被这位贾族族长骂其无情无义,痴顽如石。”
治国公马魁之孙,现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凝眉道:“王家不是刚刚得了圣上的信重,眼见回京就大用了,这贾珩怎么也敢?”
提起王子腾,厅中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北静王叹了一口气,看向南安郡王,道:“王爷,现在怎么说?”
南安郡王这会也压下心头怒火,沉声道:“让柳家的老太君先去西府论理,至于这位贾云麾,他既是族长,再过不久就是年底,亲戚串门来往,我等与其不来往就是了,上次封爵,本王还随了礼,如今看来,人家是铁了心要和咱们划清界线了。”
北静王点了点头,道:“先这般罢,对了,王子腾兄再过不久从北边儿回返,整顿京营是个什么章法,需得议明白才是。”
南安郡王道:“此事在理,月前重华宫那次,京营整顿势在必行,但怎么整顿,需不能由那些不通军务的文官乱插手,否则,北边儿是怎么兵败的?不就是这帮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官搞出的烂摊子!”
说到最后,南安郡王也有几分激愤。
“是啊,王爷,我等先祖出生入死,威名赫赫,保北疆太平几十年,再看看现在,特么的,国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侯孝康纷纷说着,就是骂了一句娘。
众人都是纷纷附和。
柳芳怒声道道:“文官误国,当年不是上皇信重那只会放嘴炮的文官,辽东怎么会丢!建奴怎么会坐大?”
南安郡王皱了皱眉,连忙止住了柳芳的“控诉”,说道:“柳贤侄,上皇也是一时受谭缙这等无能之辈的蒙蔽。”
戚建辉静静听着,心头叹了一口气。
当年不是四王八公皆言辽东不可守,也不会有时任兵部尚书谭缙等主战派,说动太上皇兵发辽东。
几人说着,北静王也注意到戚建辉,笑着招呼道:“戚兄,许久不见。”
戚建辉抱拳说道:“王爷,末将从云南而来,正欲往兵部侯旨,却不知短短三个月,京中竟出了这么多事儿。
水溶笑道:“戚兄回来的正好,京营近期将会有一番大整顿,你在云南立的功劳,本王都听说了,如今天子正欲收强将以砺劲兵,本王和老王爷明儿个就向圣上保举,由你接任奋武营都督一职。”
戚建辉闻言,目光微动,面上倒无多少喜色,拱手说道:“末将多谢王爷。”
先前就已是二等男,官居奋武营都督同知,去趟云南立些功劳来,再如何调整,京营也有他一席之地。
而后北静王说着,又是看向身形魁梧的孙绍祖,好奇道:“这位壮士是?”
孙绍祖一见北静王目光投来,心头大喜,陪着笑脸道:“王爷,小的孙绍祖,世袭山西大同府指挥,祖父初始是荣国公的部将,到了卑职这代,袭了指挥,没领正经职事,现在兵部候缺儿,还请王爷提携。”
北静王见其身形雄壮,但却如此谄媚,原本的好感就散了大半,心底却有几分不喜,道:“京营年后将有整顿,正是武人效命之时,你多往兵部跑跑就是。”
说着,看向戚建辉,笑道:“戚兄,等下一同用午饭。”
孙绍祖见北静王态度转冷下来,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唯唯诺诺称是,见几人也没有延请自己的意思,只得悻悻然,告辞离去。
出了五军都督府官衙,牵着马走在大街上,脸色刷地阴沉下来,如狼一样的眸子,幽幽闪烁。
“他娘的,这小白脸不识英雄!”
孙绍祖心头愤恨,暗骂了几声,摸摸了怀中的拜帖,“罢了,一会儿到荣国府去问问,多花点银子打点打点,先在京城安定下来再说。”
他孙家在山西经营当铺生意,家资富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