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陈潇此刻伸出手来,轻轻捏着那蟒服少年的肩头,目光关切问道。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没有什么,思量朝局的事儿。”
陈潇道:“明天大行皇帝接受百官祭拜,楚王应该会在灵前即位。”
贾珩感慨说道:“是啊。”
陈潇凑到那少年的耳畔,以打趣的语气说道:“玩了两任皇后呢。”
贾珩:“……”
这都叫什么话?什么叫玩……她们也享受了。
陈潇轻哼一声,目光深深,冷声说道:“只怕还想着太后,皇后同床竞技。”
只听浴桶之中洗澡水“哗啦啦”响起,而贾珩身形明明是没有动。
陈潇这会儿柳眉挑了挑,似是大有深意看了一眼水下,冷声道:“你果然是心心念念。”
贾珩面容上现出一抹不自然,道:“别胡说了。”
就这样洗了澡,贾珩重新换上一身素白色的蜀锦衣袍,也不多说其他,向咸宁公主所在的暖阁快步而去。
咸宁公主这会儿方才手里的蓝皮书册,低声道:“先生,你来了。”
贾珩就近落座下来,目光微顿,道:“看什么呢?”
咸宁公主道:“先生写的三国话本,正在读白帝城托孤一回。”
贾珩一时默然不语,轻声说道:“大行皇帝走的匆忙。”
咸宁公主关切问道:“父皇他削了魏王兄和梁王弟的爵位,等新君继位之后,先生觉得他会放过魏王兄吗?”
贾珩道:“既然先皇在遗诏中点明了两人的处置结果,楚王应该不会再行反复,而且也有悖天家孝悌宽恕之道。”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道:“话倒是如此。”
贾珩面色凝重无比,眸光深深,温声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咸宁,咱们睡觉吧。”
说话之间,女官近前,帮着贾珩去着脚上穿的鞋袜,而后更衣而毕,贾珩上得床榻。
倒也不做什么,只是与咸宁睡在一块儿,夫妻共叙温存。
咸宁公主躺在床榻上,因为是孕妇,丽人的身子难免会重一些,就往里厢睡着。
贾珩这边厢,一下子拉过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说道:“咸宁。”
咸宁公主忽而问道:“先生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贾珩道:“没有去哪儿啊。”
咸宁这是怀疑了。
咸宁公主轻哼一声,没有再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