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学生吧?没穿校服趁着开放日偷溜进来是吧?门卫那边我会和校长反映加强监管力度。”教导主任瞪着路明非的眼神绝对是全仕兰中学学生的梦魇,“胆子真够大的!大白天不上课跑进我们仕兰中学,在操场上公然和我们学校女生拉拉扯扯的,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恶劣么?”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路明非的声音蚊子嗡似的,心里祈祷教导主任这个瘟神就这样离开吧。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教导主任的嘴角泛起猎人看着猎物负隅反抗时的冷笑,“这次的账还没算清楚,你哪个高中的?”
“我……毕业了。”路明非弱弱地说。
“毕业了?”教导主任怒极反笑,“你以为一句毕业了就能混过去?你现在上班了还是读大学?哪个单位哪个学校?要是不想把这件事搞到通报批评那一步,最好老实招来!”
“读书……在卡塞尔学院读书。”路明非的声音越来越小。
“卡塞尔学院?”教导主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不是国内的大学吧?你别以为随便报个外国的大学我就没办法找你,你高中哪里毕业的?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你,我去门卫室调监控,对着教育局官网的信息一个个找,我们仕兰中学自从改革以来还没有过这么嚣张的学生!”
路明非心说仕兰中学改革不就是今年的事么,今天不是正式开学第一天么,合着就是要抓个典型呗,当着这么多新生和学生家长的面,树一树东南地区第一贵族中学的威严。
“仕兰中学。”路明非认命般的说。
“你报我们学校名字干嘛?”教导主任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问你是哪个高中毕业的?是不好意思讲么?还知道给你母校丢人?”
“我是说,我高中是仕兰中学毕业的。”路明非只能耐心的解释,“2010级毕业,高三二班……”
说到这里路明非忽然顿住了,哪怕毕业了这么久,但当着教导主任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是会有种本能的不适感啊。
教导主任也是愣了一下,显然他从没有把这个“不法分子”往自己的学校的学生去联系……哪怕那个眼生的女同学也真是够不矜持的,但教导主任就是下意识觉得,一定是被别人学校的坏孩子勾引的,仕兰中学的孩子哪怕叛逆也叛逆的很有限。
不过这个坏男孩的后脑勺,看着还怪眼熟的。
“我们学校毕业的?你说什么胡话,我们学校怎么会有你这种差生!”教导主任怒从中来,他扯着路明非的衣领,把他的脸强行扭过来,“怎么,不敢看我?还知道丢人?还是怕被认出……”
“认出来”三个字卡在喉咙里面没能说出来,因为教导主任看到了路明非的脸……那张被刻成雕塑的脸,就在他们的正后方!
教导主任和路明非对视着,相顾无言了足足有十几秒,按理来说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叹气的,但教导主任的的确确从路明非的眼神里看到了“叹息”这种情绪,他本人的表情也一阵变化,从震惊到迷茫到无措再到恐慌,情绪之复杂绝对足以列入北影级别的教科书。
“路……路……路……”教导主任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在口腔里打了个中国结。
他还记得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差生,行为恶劣,给母校丢人……想起来他恨不得跳起来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些个负面的词汇,和路明非有什么关系?众所周知,路明非是卡塞尔学院历年以来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如果要评选完美的毕业生代表,整个仕兰中学必然有两个人得票最高,一个是楚子航,另一个就是路明非。
并且论起对母校地回馈和贡献,整个仕兰中学无人能出其右,老校长恨不得给当成手心里的宝捧着,比亲儿子还亲儿子了,可以说没有路明非就没有仕兰中学如今的辉煌,在校长他老人家眼里,什么优秀学生干部,什么骨干精英教师,包括他这个教导主任,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一个路明非!
哪怕路明非在校期间在学校公然早恋,校长多半也还夸一句我们路明非真有魅力,相信我们明非谈的恋爱,一定是积极的恋爱,是健康的恋爱,是两个名牌大学生预备役的恋爱……更不用说现在路明非已经毕业了,只要不犯法,他就算谈十个女朋友又有谁能说什么?
“老师,真的不是谈恋爱,我都已经结婚了,这是……我远房大表姑。”路明非恨恨的看了酒德麻衣一眼,心说这家伙把自己害惨了,“远方的亲戚,辈分不小但年龄不大,刚才我们聊天呢,她来城里少,见世面不多了,人一多就犯紧张,拉着我就是害怕走丢了。”
路明非说这番话的时候,都能感觉腰间的肉在某女的魔爪下拧成了麻花,但他脸上依旧保持微笑……乡下来的远方大表姑,没见过世面,调皮一点怎么了?
教导主任当然是不信的,这话骗鬼呢,这姑娘这身段、这气质、这脸蛋,脱了校服换上一身长裙,直接去巴黎时装周会场走秀都没问题,这还能是乡下来的穷亲戚?
乡下来的穷亲戚读贵族中学?
当然,教导主任不可能当面戳穿,作为学校里仅次于校长,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