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苍生,这又被代表了!
但,这何尝不是魔祖心善,见不得一个大有潜力的准仙王横死呢?
毕竟,“天帝”的尊号,因果太重了,也太大了!
古拓,也算是一尊人杰了,另一条时间线上能跟遮天版“三天帝”结盟,与叶凡、无始、狠人大帝三人组一起共抗黑暗,可见他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可惜!
自古以来敢称天帝者,下场从来都不详。
以跟铜棺主关系远近来书写结局,不沾点关系断不能活!
三天帝中,叶凡靠“脸”前途无量,有望成就祭道之上;狠人大帝关系远了些,但毕竟是叶凤雏的天使投资人,兼另一朵相似的花的妹妹,混了个祭道。
无始就惨了!
谁让他只是人家叶天帝孩子的老师?
这关系差了多少层?
沾亲带故不太够啊!
就这,还敢称天帝……必须得去绝境中历练一番!
于是,无始跪了,腐尸伴残钟,没有一点体面。
后来侥幸卧底进入高原无数年,也才混了个仙帝,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无始大帝,尚且都惨成这样了,何况是作为盟友的古拓天帝?
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搞不好尸体都丢天帝葬坑里去了!
由此可见某种冥冥中的恶意——天帝葬坑,专埋天帝,而不是叫做道祖葬坑!
或许,曾经的铜棺主便是一尊真正的天帝,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精彩,于是在死后,被众生礼敬为天帝的生灵大多都不得好死——除非是关系户!
古拓,显然不在这名单中。
没这个命,还去强求,注定了不幸。
魔祖降世,不过是给他,以及这片仙域世界中所有有理想、有追求的生灵提前上这一课,断了他们不该有的心思。
如果连魔祖都战胜不了,又怎么去挑战高原?
“唔,没错,就是这样!”
姜逸飞“啪”的打了一声响指,自言自语的笑着,“所以,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那个位子的因果那么重,你们是把握不住的,放着让我来!”
“我不怕牺牲,不怕困难,无畏高原黑暗的打击迫害……万古天倾,我一力独抗!”
“至于这个过程中操持苍生民意,玩弄于鼓掌中,以此废立天帝……都是基操!基操!”
他笑容灿烂,“人心,最有用,也最无用。”
“太阴人皇死绝了主脉,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需要的时候,虔诚叩首。”
“不需要的时候,弃若敝履。”
“因此,要给这片仙域中的生灵一点小小的‘黑暗’震撼,让他们明白,这里面的水很深,他们的帝守护不了他们,还得是我这样的界外友人伸出援手才行啊!”
“毕竟,巧立名目,也得有‘名目’摆出来,让世人知道危险了,顺带着暴露出整个世界的无能,才会四处求神拜佛么!”
“没有黑暗组织兴风作浪,我又怎么做得‘反黑暗’的生意?”
“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在那里?”
“好,很好。”
魔祖微笑,眸光悠悠,双手结印,这一刻开始他的气息变了,如渊如狱,是黑暗,是不详!
如果灭世老人在这里,脸色定然很难看,满嘴脏活都算是老人家脾气好了。
因为,这模拟的是他的道,他的法!
……
“……危险!极致的危险!”
古拓鬓角有汗水渗出。
他有一种感觉,不知从何时起,自己被锁定了,像是冥冥中有怎样可怕的猎人盯住了他,玩味的看着他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猎物。
这种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多少年都不曾有了?
依稀记得,那是才踏上修行路时方才会有的体验。
灵魂在颤抖,血肉在哀鸣,这是极度恐惧下的生命求生本能。
然而更可怕的是,哪怕古拓的元神力极致扩散、探查,将浩瀚的仙域山河扫过,也找寻不到危机的源头。
何等的荒诞!
就如一场噩梦,所有感应到的一切都是错觉,是梦幻泡影。
可是,身为一尊准仙王,怎么可能有错觉?!
古拓的脸色苍白如纸,他被压迫着,进不敢进,退也不敢退。
进,见不到对手,却会打破自身的防守,暴露出所有的缺点,迎来毁灭的致命一击!
退,却也不能,因为冥冥中的场域早已锁定了他,甚至与他纠缠在一起,但凡退却一步,让出大势,都会引来山崩海啸一样的碾压,将他每一寸血骨都震碎、磨灭!
故此,他只能强行僵持着,心力凝聚到极致,在死中求活。
此时此刻,于他感知中时光像是静止了,每一分、每一秒走过,都像是过去了千年、万年,是如地狱一样的煎熬,生不如死。
仿佛亿万年时光转过,当古拓的神智都模糊了,才有突兀的笑声响起。
“呵呵……”
这听起来似乎在笑,却无比的渗人,带着浓厚的恶意,在宁静与祥和的浩瀚世界中回荡,让无数仙域生灵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