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红,对于父亲的问题,一言不发。
丹·奥拉老人不像是家族前任掌舵人重新拿起舵盘,更像是一个父亲在和女儿说话:“如果你真的能舍弃安娜那个孩子,那就可以照你的想法来。其他都不重要,无非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能继续掩耳盗铃。”
听到前任掌舵人已经给事情定了调,利奥先生彻底放松下来。反倒是纳瓦雷夫人的脸色愈发苍白。
丹·奥拉长长叹息,费力地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到女儿身旁,用苍老削痩的胳膊将女儿揽在怀里。
纳瓦雷夫人明白结局已经无法改变,执掌家族二十年的女强人终于忍不住,倒在父亲的怀里轻轻啜泣起来。
丹·奥拉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怜悯地说:“天底下,哪里有能胜过子女的父母?当年你要嫁给帕加尼诺·纳瓦雷,我也没能胜过你呀。现在,轮到你为你的女儿伤心了。”
过了好一会,纳瓦雷夫人才止住啜泣。于是丹·奥拉松开女儿,回到座位。
纳瓦雷夫人擦拭眼泪,整理妆容,而利奥先生全程低头盯着盘子回避。
不多时,纳瓦雷夫人又恢复了往常的优雅仪态,只有泛着血丝的眼睛证明泪水曾经存在过。
“就照着你的意思办吧。”纳瓦雷夫人的声音一如往日动听:“利奥先生。”
费尔南多·利奥立刻站起身:“是,夫人。”
大厅里再次陷入寂静。
少顷,纳瓦雷夫人凝望着窗外的夜幕,蓦地惨然一笑,喃喃自语:“真的子女每次都能胜过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