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劝说小少爷:“今个能保住命,都是走大运。金子——就别想了。咱们是桉板上的肉,血狼的兵是刀,刀子想怎么割,肉能管得了吗?不然又能如何?难道还指望他们认错?指望他们赔礼道歉?”
劳尔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扭过头,发现是父亲。
“你没错,塔索说的不对。”马季雅·米洛克平静地告诉儿子:“但是我们现在只能如此——这不是你的错。”
一瞬间,支撑着劳尔内心世界的那股倔强劲崩溃瓦解。
他擦干眼泪,承受着莫大的屈辱感,低下了头。
搜身检查到了尾声,负责搜检的“叛军”士兵们轮流走向白缨老兵,附耳汇报。
白缨老兵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在听过所有人的报告之后,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被检查的三人。
低头思索片刻,白缨老兵站起身,环顾营房里的部下,做了个手势。
“叛军”士兵看到手势,便有序地退出了营房。白缨老兵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眉头紧锁地看了一眼主仆三人,然后便关上了门。
老塔索和劳尔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所以。
“不管了。”老塔索走过去,把叛军留在营房里的衣服都拿了回来,恶狠狠地说:“先穿衣服。”
三人穿好衣服,老塔索把营房的五个窗户挨个看了一遍,摇着头走了回来。
“不行。”他嘬着牙花子,恨恨地说:“都有人在守着。”
马季雅家族主仆三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在营房里等着。
就在老塔索翻箱倒柜想找一把武器的时候,营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佩刀青年出现在三人面前,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余裕,取而代之的是浓到滚水也化不开的尴尬和歉意。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佩刀青年红着脸、搓着手,赧然汗下:“我们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