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的清凉感流转全身,就像是夏日里一缕凉风抚过脸庞。
沃森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惬意,他的精神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胚胎形态,在密封的茧蛹中野蛮生长。
咔嚓,脑壳的茧蛹破裂,狂野的蛾虫撕碎蛹壳破茧而出。
沃森似醍醐灌顶,颅内松果体剧烈地跳动,脑海中无来由浮现出一篇意义不明的经文。
经文语无伦次像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经文字迹潦草像是纷乱飞舞的蛾虫,是混乱的奇想。
但沃森却意外地理解其中含义,他跟随着节奏吟唱起传自远古的歌谣,那是如同飞蛾振翅般的怪异声调。
其意为:蛾在高飞,蛾在低舞,蛾趴在树上,蛾与自我交合诞下幼蛾,幼蛾破茧成蛾,蛾继而高飞……
歌声传遍林地,四周围的树木欢欣起舞,枝叶摇摆窸窸窣窣。
蛾欣然点头,它展开鳞翅扶摇直上,似去追逐皎洁的月,振翅间抛却不必要之物。
纷纷扬扬的鳞粉如璀璨的星光,统统洒落在陷入痴狂放声高歌的沃森身上。
他不自觉浑身颤栗起来,像是惶恐,又像是感激。
难以言表的刺激爽感如层层浪涛拍打,沃森舒服到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
这呻吟发自内心深处,连带着他的精神和肉体都为之舒展。
也正是这一打颤,沃森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