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这头黑熊,与赵军之间的距离已经达到了百米。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的枪声在石塘带上空回荡,三人一共打了十抢。
这次李宝玉都撅枪换了子弹,打出了第二枪。而赵军和邢三,俩人各打了四枪。
但现在三人停枪不打的原因,并非是那大黑熊倒了,而是它已经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当中。
记得来时有个大石砬子,距离黑熊出来的那个洞口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刚才大黑熊绕过石砬子而走,这石砬子挡住了赵军等人的视线。
“哥哥!”李宝玉着急地喊了赵军一声,可此时的赵军却是回身看向了黑虎和大黄。
两只狗还在跟张援民、解臣较劲,但见赵军向自己看来,黑虎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它转身跑到解臣身后猫了起来。
解臣哪能掩盖得住它那大体格子?但黑虎也不介意,它把脸藏住以为不与赵军对视就行。
这狗有记性,记着赵军说过,它再叫唤就得被打死。
可此时赵军还真不是要打它,他是在考虑要不要放狗。
“小子!”这时邢三对赵军道:“我打着(zháo)中一枪。”
“我也打着一枪。”赵军回了一句,然后提枪往黑熊消失处走去。
赵军一动,刚换好子弹的李宝玉忙持枪跟上。紧接着是邢三,然后是牵狗的张援民和解臣。
在走路的过程中,赵军不禁念叨着:“它咋能从这头出来呢?”
这可不是赵军大意,而是这熊违背了常理。
有经验的打围人,能根据季节、山势断定野兽之所在,都是靠野兽的习性。
而野兽的习性,是不会改变的!
“呵呵……”走在后面的邢三笑道:“爷们儿,你没听说嘛,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他笑,是因为他就挺老。
“嗯!”赵军闻言微微一点头,心想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解释的通了。
赵军手提着枪,大剌剌地往前走,绕过石砬子顺着黑熊脚印望去。
“嗯?”赵军一怔,他看到那脚印两侧的雪地上,都溅上了血。
“打空膛了!”邢三眼睛一亮,惊喜地说道。
赵军没有沿着熊脚印往前走,而是小心翼翼地找自己和邢三、李宝玉打枪的枪溜子。
三人一共打了十枪,有八枪都打空了,其余两枪,赵军打中了一枪,邢三打中了一枪。
经过找寻,赵军在地上看到了一滩血,血中有白色、褐色的粘稠物。
赵军伸手捻了一下,手指搓了搓,抬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然后抬头对邢三道:“下空膛,给肠子打折了。”
刚才看那黑熊脚印经行处两侧都有血迹,就说明有一发子弹打穿了黑熊的身体两侧。
在黑熊奔跑的过程中,身体一弓一开,当舒展的时候,身体两侧有血喷出,溅在脚印两侧的雪地上。
这就是邢三刚才说的“打空膛了”。
而打空膛还分两种,一是上空膛,一是下空膛。
上空膛就是打穿了胸腔,下空膛则是打穿了腹腔。
赵军从那粘稠物中闻到了臭味,所以断定是下空膛,而且是把肠子给打折了。
因为黑熊体内只有肠子是臭的,虽说它冬眠时肠子里都空了,但没屎也比避免不了肠子臭。
“哥哥!你来!”李宝玉在那边喊赵军,赵军过去看到雪地上有些血迹,而且那血里卷着黑瞎子毛。
这一发子弹,应该是擦着熊身过去的,蹭破了一些皮肉,卷走了一撮毛。
这一枪,不能给黑熊带来多大的伤害,主要还是打空膛的那一枪。
这时邢三、张援民、解臣聚到赵军跟前,张援民问赵军道:“兄弟,咱撵不撵?”
“不撵了。”虽然才一点多钟,但赵军就要鸣金收兵了。
眼下这种情况,人撵不上那黑熊,只能放狗撵。
可今天赵军身边只有黑虎和大黄,让这俩狗撵六百多斤的大黑熊,它俩撵上了也留不住。
别看那黑瞎子受伤不轻,可这时候的它更危险。
再者,现在都将近两点了,上山就来花了两个小时,下山回去时还得拖只熊呢。
所以赵军决定收兵,明日带着狗帮再来围剿那黑熊。
“对,不撵了。”邢三在一旁附和道:“打空膛了,一晚上它就得死,明天咱来直接捡现成的。”
听邢三此言,赵军微微一笑,冲他摇头道:“捡不了,三大爷,明天得领狗撵。”
“嗯?”邢三一愣,就听赵军继续说道:“这要是野猪、狍子,咱一枪给它打空膛了,甭管是上空膛、下空膛,明早咱上来就捡。”
说到此处,赵军话锋一转,道:“但这黑瞎子,你捡不了。”
邢三惊讶地看着赵军,脱口问道:“这玩意儿这么恶(nē)吗?”
“恶!”赵军点头,道:“它五七八天都不带死的。”
“啥?”赵军这句话,把旁边的李宝玉、张援民、解臣都惊住了。
有一次赵军和张援民、解臣上山打狍子,给一只狍子打空膛了。
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