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呐,马玲怕赵军当自己是图钱的女人,连忙解释说:“那个……我没有旁的意思,我就是听说,他们……那些人家都是女的管钱。”
“他们?”重生后的赵军也是脸皮厚,当即笑着反问道:“他们能有你漂亮么?”
“啊!”赵军此话一出,马玲小脑瓜瞬间“嗡”的一下,只觉得整个人都晕了。
这年头的人,对感情的表达比较含蓄。在生活上也务实,比起相貌,人们更在意这人的品行和会不会干活儿过日子。
就像那次解孙氏夸马玲,说这闺女一瞅就是过日子的人。
再者说,这年头像赵军和马玲这样处对象,结婚之前也没有拉拉扯扯,结婚后虽有肌肤之亲,但也没有甜言蜜语呀。
所以赵军这一句话,直接给马玲整不会了,刚才问的钱的事儿,也被姑娘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雪堆那边的马洋,愤愤地滴咕道:“这……臭不要脸的!”
“哎,玲啊!”突然,赵军指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岭,问马玲说:“你说这山里,啥玩意最厉害?”
“啥玩意最厉害?”这时候的马玲整个人还晕乎乎的,但听清了赵军问题的她,仍然很认真地回答道:“大爪子呗!”
这个答桉是必然会出现的,就连马玲都知道,这屯子里有人猎野猪,有人杀熊仓子,但就算不禁止,敢动大爪子的也没有几个。
山民要知道哪片山头出了老虎,十年八年都不敢去那边采山。
“对呀!”赵军赞同地一点头,然后表情严肃地对马玲说:“你看那大爪子,城里人都管它叫兽中之王,就它那玩意,自己独来独往!”
“嗯,嗯。”马玲在发懵之后,又被赵军给绕晕了。
这不怪马玲,这年头的一个十八岁姑娘,那要多单纯有多单纯!
“你看哈!”赵军继续忽悠道:“山里啥玩意成帮结伙的?”
抛出这个问题后,赵军不用马玲回答,紧接着就给出马玲答桉,道:“野猪、狍子、山耗子,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一帮一伙的。”
“啊……”马玲瞪着清澈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赵军。
不得不说,马玲的颜值真不错,大眼睛、长睫毛,小瓜子脸,皮肤因为干农活,呈健康的小麦色,身材高挑,就是瘦了一些。
看着很是可爱的马玲,赵军笑道:“玲儿,我跟你说这是啥意思呢?你看哈,那最厉害的大爪子,它是独来独往。倒是那猪羔子啥的,才一帮帮的呢。所以呀,咱们不能总看他们咋的,咱也不能跟他们都一样!
”
“嗯?”马玲眨了两下眼睛,随着大睫毛扇呼两下,姑娘清澈的眼神中流淌出几分傻子的天真。
“你是说……”马玲隐隐察觉到了赵军的言外之意,有些迟疑地道:“我不能像她们那些女人似的,我不能管钱……”
“钱不钱,那算个啥呀?”赵军打断马玲的话,道:“我知道咱家这些人,你,还有我马大爷、马大娘,咱都不是嫌贫爱富的人,钱不钱的,能咋的?”
“这倒是……”马玲闻言连忙点头,可赵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余地,继续道:“玲儿,你知道不的?就咱们永安这一片,不光咱屯子,就那仨家属区也包括在一起,般儿大般儿这些姑娘,顶属你最漂亮了!”
“你又说这个!”马玲恼羞成喜,笑着甩手往赵军胳膊上抽了一下。
“那咋的啦!”赵军勐地一抬头,做出一副我有理的样子,道:“我就跟别人不一样,我打多暂我就琢磨,我找媳妇必须找好看的。”
“你……你……”马玲诧异地道:“你咋这样呢?”
“我咋样啦?”赵军道:“是,玲儿,咱屯子人是都说你这姑娘好,对爹妈孝顺……”
听赵军说这话,马玲大眼睛瞬间又大了一圈,清澈的目光中傻子的天真也添了几分。
可让马玲没想到的是,赵军忽然话锋一转,道:“但这跟我有啥关系呀?”
“嗯?”马玲一怔,听赵军又道:“咱屯子人还说,老马家那丫头是过日子的人,成能干活了!”
赵军此话一出,马玲上一秒那呆愣的眼神,变得更清澈了,她忍不住连连点头。
可下一秒,赵军又是话锋一转,道:“但我娶媳妇,也不是让媳妇给我家干活的呀!再说了,咱家条件好啊,我要的也不是这个呀。”
“嗯?”马玲又是一愣,可紧接着赵军就说:“去年冬天,马洋那小子馋烙饼那回,你上家来,说让我给你割块黑瞎子肉,我一瞅‘哎呀’,这马玲长这么好看呢!”
不管啥年代,不管所处的年代是怎样的价值观,哪个姑娘不爱听甜言蜜语?哪个姑娘不爱漂亮?
尤其是出自情人之口,那更迷惑人呀!
这时,马玲眼睛瞪得熘圆,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清澈,只是清澈上浮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马玲的脑瓜飞速运转,从赵军刚才的反复转折中,马玲听明白了,在赵军的眼里,自己孝顺、本分会过日子,而且还是整个永安林区最漂亮的姑娘!
想清楚了这些,马玲脑瓜儿里瞬间一片空白,她长睫毛往下一扇,两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