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上了。
缚猪钩再显威能,使它一勾、一别,野猪的猪腿就挣扎不了,只能任人捆绑。
等将野猪四蹄捆住,张援民伸手在野猪囔囔踹上拍了一巴掌,看着野猪那直颤悠的肚子,张援民笑着对赵军说:“兄弟,这猪好,你把这猪给妹夫他家拿去。”
张援民口中的妹夫,就是周建军。
在上山前,赵军就跟张援民和解臣说好了,他这两天得抓几头野猪,给姐夫家送一头,给山场技术员送一头,再给验收组的张雪峰送一头。
给周建军的那就不用说了。给山场技术员送,是因为这位领导能管着赵军。像赵军这样天天不上班,不安排一下子的话,虽然有姐夫的关系在,但时间长了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人情么,常来常往常走动才能长久。这去走动一下,关系不就更牢靠了么?
至于张雪峰么,被徐宝山安排去给赵军替班,替赵军给77、78和79三个愣场检尺。
虽说是领导安排的,但赵军也得维护一下,顺便再嘱咐张雪峰两句,让他对那三个把头多照顾。
这正好,今天一仗就抓了三头野猪。大的给姐夫家,两头小的一头给山场技术员,另一头给张雪峰。
这时,解臣在旁闻言,也笑道:“这猪不是吃啥了,得有二指半膘。”
这一百四十多斤的隔年沉,虽然不重,但抓秋膘抓的挺胖。而这年头吃猪肉,就是吃个肥,肉肥才香。
“解臣!”赵军侧耳听了听狗叫声,然后对解臣说:“你在这儿看着,别让这帮狗再掏这猪了,我跟大哥上那边看看。”
此时在野猪周围,趴着等吃肉的小熊、小花、大胖、三胖、花猫、花狼全都趴在地上没动。
要是不留人看着,人都走了,这些狗还得咬野猪。可要是带着它们走,这些狗比人先行一步,到达下一个战场参战,那要是个小黄毛子的话,都容易让这帮狗撕了。
所以,留下解臣看守战利品,赵军、张援民急匆匆地赶赴下一战场。
赵军和张援民连着折腾两次,把两头黄毛子先后都送到解臣身旁以后,他们才去找黑虎、黄龙。
随着往山坡下走,隐隐约约能听见狗叫、猪吼声从沟塘子底下传来,赵军和张援民便加快了脚步。
在临近沟塘子时,张援民一把拉住赵军,对他说道:“这猪叫唤的动静,咋这么瘆人呢?”
赵军皱着眉头,眨巴两下眼睛,道:“八成是小黄毛子,让虎子给掏开了。”
正常来说,野猪皮也挺厚,靠狗牙很难将其撕扯开。
只不过,野猪身上有两个地方比较脆弱。上次在母猪林,狗帮围攻的那头炮卵子,就是从屁股上给猪掏开的。而今天,黑虎、黄龙另辟蹊径。
下到沟塘子底,赵军和张援民一路打着出熘滑过去。
在东北道路结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走都容易卡跟头,但打出熘滑就没事儿了,因为这是东北孩子从小玩儿到大的。
二人滑出十来米,就见前头冰面上血刺呼啦一大片,两只狗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在那儿扯呢!
“唉呀妈呀!”张援民惊叹道:“这猪也不小啊!”
“可不咋的!”赵军过来一看,二百八九十斤的老母猪。虽然是母猪,但长到这么大,肯定是又奸又猾呀,这俩狗是怎么做到的呢?
“兄弟,我去给它个痛快。”张援民说完,出熘到野猪近前,在野猪绝望的眼神和哀鸣声中,抡缚猪钩打在野猪面门。
野猪脑袋一歪,身体抽搐几下,嘴里冒出了血沫。这时,赵军端枪朝天打了一枪。
在上头的解臣枪声还在纳闷,他心想今天来不是为了抓猪么?这咋还动上枪了?
可就在这时,那张着嘴巴、伸着舌头,望着野猪流口水的大黄瞬间起身,直往沟塘子底下扎去。紧接着是小熊、小花、青龙……
猎狗认枪声,这帮狗听见枪响,除了花龙以外,其余狗全奔赵军而去。
至于花龙么,它仍趴在原地,望着那三头野猪流口水。
花龙还不认猎枪,所以没跟其它狗一起出去,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等着分肉。可花龙不知道的是,人家黑虎都在底下吃上了。
此时在沟塘子底下,张援民已将野猪膛打开,从中扯出灯笼挂来。
“大哥!”赵军对张援民说:“把那个猪心、肝乎都给它割开,给这俩狗可劲儿造!”
赵军说的肝乎就是猪肝,他说完那黑虎好像能听懂似的,狠向赵军摇了两下尾巴。
张援民闻言,把猪心一分为二,一半给了黄龙,一半给了黑虎。
只有一个同伴在,黑虎就没表演它那倒嚼的绝技,只安静地叼着猪心到一边吃去了。
“来,大哥!”赵军想了想也拿着刀过来,对张援民说:“咱俩给这猪扒了。”
“行!”张援民道:“趁热乎好扒!”
俩人说话的工夫,小熊它们就从上面下来,正吃到一半的黑虎见状,忙把剩下的猪心都吞下肚去。反观黄龙倒是稳当,仍不慌不忙的细嚼慢咽。
“来,来!”赵军怕这些狗跟黄龙起冲突,忙喊声将它们叫到一旁。
随着赵军大手一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