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人端坐于马鞍之上,让猞猁伏于人身体后面。
在策马奔腾追击猎物途中,猞猁自马背一跃而下,去收割野兔、獐、麂、狍子性命。
赵军这辈子骑马怕是不可能了,但他打算买个摩托车。以后没事儿就骑摩托进山,到时候人背枪在前面开车,让猞猁趴在后面,这多好玩儿。
而且,要是训练打围的话,这猞猁也比豺好用。且不说单个猞猁的战斗力远胜于豺,就连豺那优于猎狗的速度,在猞猁面前也根本都不够看。
还有就是,这小家伙虽然不大,但也是值钱的货。所以赵军才说,李如海又立了一大功。
而李如海呢,从小到大、一年到头都捞不着两块钱零花。
现在他是上班了,可李如海是三班倒,一个月才上十天班。他还没工龄,现阶段一个月工资才十块零八毛。
由于他岁数小,每个月发了工资,其中的十块钱需要上交给金小梅。剩下的八毛,李如海自己留着零花。
可今天一天,赵军就给了李如海四十三块五。李如海长这么大,也没得到过这么过钱啊?
“如海呀!”这时,屋外传来了王美兰的声音:“洗手吃饭啦。”
“哎!”李如海笑呵地应了一声,起身开门去东屋吃饺子了。
李如海走后,赵军伸手扒了下棉袄,但缩在棉袄里的小猞猁瞬间扬起小脑瓜,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军。
赵军又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它的头,小猞猁一双耳朵动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它虽然小,但在经历过饥寒交迫之后,它多少明白一些,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能让它吃饱穿暖的。
赵军将棉袄掖了掖,然后从炕上下地,去到仓房里搬出个松木箱子。
这松木的箱子,据说是赵军他奶的嫁妆。赵军给它搬进屋里,使抹布蘸水擦了擦里外的灰,
而王美兰和金小梅分头行动,把那些年家里孩子用过的褯子都给找出来,一层一层地铺在箱子里。
铺的时候,王美兰还叨咕,说白瞎这些褯子了,要不然都给赵军的孩子留着用呢。
金小梅也是如此说的,然后李如海在旁边作证,这些褯子是他哥用过传给他的,他又传给他妹。要不是凭空多出来个小猞猁,这褯子应该是留给他侄子、侄女用的。
对此,赵军没发表任何意见,他把褯子铺在松木箱子里头,准备给小猞猁做个窝。
就这样,赵军把箱子搬到他炕上,扯开棉袄将睡着的小猞猁移到箱子里。然后,再使棉袄盖住箱子口。
东屋里,李如海吃完了饺子,撂下快子就往外跑。他捡着个老虎崽子这么大的事,还不得在屯子里宣传一顿么?
而王美兰和金小梅也没闲着,她俩在院子里架火,把昨天杀猪剩的猪头、猪蹄、猪尾巴放到火里烧。
将这些都烧黑以后,王美兰、金小梅用刷子刷、用水清洗。等洗净以后,金小梅拿着猪蹄、猪尾回她家,王美兰则端着猪头进屋,准备酱猪头。
原本王美兰说,是要给赵军做猪头焖子的,但却被赵军拒绝了。赵军说直接酱了,晚上叫着老李家过来,两家人一起再吃点、喝点。
而赵军呢,他牵着小熊、大胖出了家门,一路去到张援民家,把睡着了的张援民叫醒,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去一趟。
就这样,他俩一人牵着一条狗,自永安屯出来,一路来在永安中学。
然后,赵军牵着小熊,张援民牵着大胖,二人分头行动,从左右绕到学校后身,又一起往山林里摸去。
这是因为猞猁一胎一般的话,最少都是两只。现在李如海捡回来一只,那就可能还有。
但二人在后山寻摸了将近两个小时,也不见有小猞猁。
既然找不到,赵军就和张援民回了永安屯。进屯子后,二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赵军自己牵着小熊、大胖到家,一进院子就闻着了两家屋里传出的肉香。
这香气,不但赵军能闻着,凡是从一左一右经过的都能闻着。
这些乡亲们,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有人说,早知道赵军这么出息,说啥也得把闺女嫁给他。
赵军拴好狗后进屋,跟王美兰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儿,王美兰蹑手蹑脚地推开了赵军的房门。
王美兰顺着门缝一看,见赵军正靠炕柜坐着,手上翻着那江华留下来的小册子。
看到王美兰,赵军笑道:“妈,有事儿啊?进来呗。”
“妈怕你睡着了。”王美兰笑着推开门,进屋到赵军身边,小声问道:“儿子,你跟你爸哪天还去放参呐?”
赵军闻言,眉头一皱道:“妈,这场雨一下,往后就得冷了,棒槌更不能好抬了。”
其实,眼下也不是放山的季节。红榔头没了,扫帚头也没了,赵军纯靠运气和经验在山里拿了几苗人参,但这场雨一下,林区就要下霜了。
等下霜以后,山中草木更加凋零,想找人参根本是不可能了。
所以,赵军不打算再去翻那老埯子了。反正这几年,那老埯子都是他们爷俩的,明年开春再去也赶趟。
赵军把这想法和王美兰一说,王美兰却是有些失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