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他得瑟的了,下了通勤车不赶紧回来吃饭,可哪儿得瑟!今天搁屯子里,我都想揍他了!”
“爸,你可别的!”李大勇话音刚落,李宝玉就劝道:“你打完他,他叫唤撒欢儿的,嗷个没完没了,咱睡不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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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金小梅在旁冷笑一声,道:“那天是我们不乐意搭理他,就他那书念的,早晚也是白搭。这有个林场的编制,我跟你爸借高就让他去了,要不的你以为他哭好使啊?”
“啊!”李宝玉恍然大悟,自己老娘这番话,和那天肖老师来的时候说的一样,这李如海一考试就是全校倒数第一,毕了业不也是得家里管么?
现在有个工作,虽然把大门不怎么体面,但起码有编制。而以李大勇现在的身份,再加上赵有财的关系,以后想给李如海调个岗位也不难。
“明白了吧?”李大勇看了李宝玉一眼,把大葱叶往嘴边一放,咬一口葱叶,手拿着剩余的葱叶又往嘴前一送,然后又一口。
就这样,一口又一口,等李大勇几口将二十多公分的葱叶全送进嘴里,才对李宝玉说:“你瞅着哈,以后他敢给我‘呃呃’的,看我不往死里揍他!”
“呵呵呵……”李宝玉闻言一笑,道:“对,毒打一顿,完事儿给他吊仓房里,省着影响咱们睡觉。”
“嗯,嗯。”让人没想到是,李小巧竟然在此时接话道:“皮鞭子蘸咸盐水!”
“哈哈哈……”
屋里几人发出哄笑声,他们刚才的话,有一部分是开玩笑的,但却听得在屋外的李如海头皮发麻。
他犹豫再三,手颤颤巍巍地拉住门把手,勐地把房门一拽,喊道:“爸、妈,你们老儿子回来啦!”
当李如海进到屋里的时候,李大勇、金小梅和李宝玉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李如海来在炕桌前,直接跟金小梅说:“妈,咱家地里还有活吧?明天我不上班,我跟你去,我帮你干活。”
“嗯?”金小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诧异地看了李大勇一眼,李大勇也有些发懵。但见李如海往炕沿边一坐,看着放在李大勇、李宝玉中间的散装酒酒桶,和李大勇说:“爸,等我第一个月开工资,我自己留下两块钱,剩下的都交给我妈。等到时候,我给你买瓶好酒喝。”
“啊……”李大勇更懵了。
这时,李如海又贴着金小梅,说:“妈,我就不给你买啥了。反正钱都上交给你,这眼瞅着要入冬了,你自己买俩蛤喇油哈,就当老儿子孝敬你的了。”
金小梅缓缓放下碗快,双眼死死盯着李如海,问道:“你是不是搁外头惹祸了?”
这孩子,打小只要回家一卖乖,肯定是搁外头惹事儿了。
“我都多大了?不惹祸了。”李如海澹澹笑道:“我以前不上班,现在我上班就是大人了,以后我好好孝顺你和我爸。当儿子的第一个月挣钱,不给爸买酒,那算什么儿子?”
说到此处,李如海还斜看了李宝玉一眼,李宝玉一怔,随即想到这小子是拿话磕打自己呢。
但他李宝玉在上班之前,就往家拿钱了,还给家里买吃的、喝的,是这臭小子能比得么?
李宝玉刚要说话,就见旁边李小巧隔着饭桌,问李如海道:“二哥,那我呢?”
“那能差得了你么?”李如海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二哥能不好好对你么?”
李小巧闻言,瞬间乐了!
小丫头就是太小,一张空头支票就给她打发乐呵的。
这时,金小梅对李如海说:“老儿子,这以后再说,你自己去,那锅里有饭有菜,是妈单独给你留的,你端出来还热乎呢。”
“哎。”李如海笑着应了一声,下地就往外走,临出屋门的时候,李如海长长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这《春秋《战国里的连横合纵,我是没白学呀,要么说呢,看书真不白看啊!”
……
“看书真不白看呐!”此时在永兴大队的招待所里,张援民端着酒杯,跟李文才、陶福林、陶飞、解臣白话着。
这五个人喝酒,而赵军不喝酒,他吃饱了就坐在一旁,看他们几个三吹六哨。
这里面最能吹的,当属张援民。
别忘了,就今年开春的时候,这老小子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好悬没把一个愣场给干黄了!
要知道,他总共才去了三天呐!
老陶头子向来仰慕张援民的彪悍经历,听张援民白话得如痴如醉。
而陶飞和解臣,也愿意听张援民吹嘘。虽然他们都知道赵军打围更厉害,可在他俩看来,赵军打围太过平澹,到山里就顺利把猎物磕死。不像张援民打围,跌宕起伏、险象环生的!
只有李文才,这老头子一眼就看出张援民是什么货色,他也不听张援民白话,一边小口抿酒,一边跟赵军说着话。
“爷们儿。”李文才道:“青石顶子上有虎的事儿,咱得跟于书记、陶主任说一声,告诉咱大队的人,不能再往那上面去了。”
“行。”赵军当即答应下来,这对他而言是好事,越少有人上青石顶子,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