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的。
于是,大棕熊转身沿原路返回,再入圆枣子沟。
它所过之处,凡是不超过手腕粗细的植物,全都倒伏在地。
大棕熊一步一步地走远,而赵军也将掌中枪的所有子弹全部打光!
然后赵军将这把枪往陶飞身旁一丢,反手把自己肩上那把半自动步枪摘下,警惕地瞄着右前方。
“兄弟!”这时,张援民来在赵军身旁,大声道:“我来!”
赵军闻言,一指那榆林松林子上头,道:“大哥,朝那天上磕!”
“哎!”张援民答应一声,开始打枪,一连十枪把枪膛中子弹全部打光,然后从裤兜里掏子弹往枪里填。
张援民那边枪声一落,赵军这边又开始打枪,再将枪膛打空后,赵军往旁一伸手,张援民忙将手里枪交给赵军,并将赵军掌中的空枪接过。
刚才两人打了三十发子弹,此时四周除风声、树枝刷刷响动,再无其他声音。
赵军深吸一口气,仍向那林子上空开了一枪。这时,张援民已将子弹填完,并蹲身把陶飞扶了起来。
熊吼、虎啸声消失,再有枪声壮胆,陶飞这时已经起身。陶飞站起来以后,还不忘拿着身旁的空枪壮胆,然后哆哆嗦嗦地在张援民的搀扶下走到后面,和解臣报团取暖去了。
张援民送完陶飞,就端枪来在赵军身旁。
“彭!”赵军又开一枪,然后转身来看张援民。只见张援民衣服、裤子都有土,脸也卡破了口子,皱眉、抿嘴看着赵军。
见张援民无事,赵军也回身,几步来在解臣、陶飞身前,这俩小子此时正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呢。
看到赵军过来,陶飞松开解臣,问赵军道:“军哥,咱们走吧!”
“呵。”赵军冷笑一声,回身朝天又打一枪,然后将枪口压下,对陶飞说:“要不是你,我早都走了!”
这话是真的,本来赵军是不想开枪的。因为这枪声一响,不但会惊走熊和虎,还会惊走那悬羊。
其实赵军也有怀疑,这青石顶子上又是勐虎,又是大熊霸的,那悬羊是咋在这儿活下来的。
但就老辈人说,野兽对枪有一种说不清的畏惧,这山林之大,能顶枪上的野兽,就只有熊瞎子了。
其它野兽,就算是勐虎,听着枪声就会离开,可能得过两三天,甚至更久才会回来。
但今天是1987年的10月1号,农历八月初九,再过六天,10月7号那天就是中秋。
中秋的前一天,解臣得回家过节,所以10月6号之前,赵军就得打道回府。
而且,过了中秋,赵军还得上班,所以他就想趁着这两天,看看能不能在这青石顶子熘着悬羊。
所以,一开始听见熊吼虎啸之声,赵军是打算走的。可陶飞当时瘫倒在地,赵军在那种情况下,生怕有个万一再把陶飞交代在这儿,没办法了才开枪。
陶飞被赵军说的脸上一红,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白里透红的。
赵军微微一笑,在陶飞肩膀上一拍,就没再说什么了。陶飞跟他们不一样,这小子以前是老陶家唯一的独苗,从来没搁山里混过。就今年开春,才跟赵军上过几次山。
而就春猎那次,陶飞看到李宝玉被野猪撵上树,然后就不敢再跟赵军他们上山打围了。
今天还算好呢,还能给赵军带路,赵军哪还好再说他什么?
虽然放过了陶飞,但赵军却想敲打一下另外两个家伙,于是转向解臣问道:“你不要跟那大熊霸干一下子么?你去吧?”
赵军此言一出,解臣脖子一缩,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中午吃光头饼的时候,张援民说他有一计,然后解臣这小子就在一边撺掇赵军,说要按着张援民的妙计干一下子。
话说,,,.. 版。】
见解臣不说话了,赵军一转头,见张援民正要往旁边熘,赵军一把抓住张援民衣袖。
赵军抓的是张援民胳膊肘旁的衣袖,这衣服是秋冬都能穿的,为了冬天能往里套棉袄,所以很宽松。赵军一扯,张援民就不走了,他低头挑眼看着赵军,咧嘴笑道:“兄弟,我可啥也没说呀。”
“你还没说?”赵军都被他气乐了,拽着张援民衣袖,把他扯到自己身旁,回手往榆林松林子一指,道:“大哥,你不有一计么?你刚才咋不上呢?躲我后面干啥呀?”
张援民一脸囧相,卡巴着眼睛看着赵军,可赵军又道:“你不说不费一刀一枪么?你咋的?要拿你这一百来斤撑死它们呐?你这身肉够么?”
张援民抿着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够个六啊!
别说那大熊霸了,他这身肉,都不够老虎吃一顿的。
要知道,在山大王的食谱里,名列头两位的,可是野猪和马鹿。
狍子、兔子,老虎都很少抓。这倒不是因为狍子、兔子跑的快,是因为老虎食量大,这俩太小不够它吃。
见张援民也不说话了,赵军叹了口气,回身向那榆林松林子望了一眼,然后对三人道:“下山,回去!”
“哎!”张援民、解臣、陶飞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然后快步就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