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是真的吗?你没有诊错?”
不是卫羡竹不想相信,而是这件事带给他的震惊太大了。
令他不由得就想再多问几遍,以确保目前的一切不会让他白欢喜一场。
“是真的,就算是给老夫十万个胆子,老夫也绝不敢欺瞒太子殿下啊!”
府医被吓得半死,就差被卫羡竹给问得再一次跪下来。
沈念笑着对卫羡竹点点头,“是真的。”
她手抚上自己腹部,笑得温柔。
“卫羡竹,你摸摸它好不好?”
卫羡竹颤抖着伸出手,将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腹部。
府医见状,忙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麻溜的从屋中退了出去。
他还是有些眼力劲,自己退出去吧。
不然要是打搅到了太子殿下,他怕是就要小命不保了。
他出去将门关上后,就退到院中,耐心等待着一会儿太子殿下的传召。
屋中点着琉璃灯盏,华光如水,映在锦绣帐幔上,满室温馨。
“阿念!”
卫羡竹的手一下下,抚着沈念的肚子,这种感觉很特殊。
他的掌下,他最爱的女人腹中,有了他们血脉的结合。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他也拥有了自己的爱人与孩子!
“卫羡竹,怀孕好累啊!”
她这些日子以来,一边怀着孕,一边温习书本。
为了科考她甚至连觉都没有睡好,再加上她害喜严重。
她觉得为了这一胎,她整个人都瘦了许多。
沈念看着他,撅了撅嘴,一脸委屈。
卫羡竹闻言,只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来。
他手抚上她的脸颊,“阿念,你辛苦了!”
卫羡竹眼睫垂下,眼眸开始染上绯红,他喉结慢慢地滚动着,声音沙哑。
他的阿念一个人怀着孕,辛苦温着书。
就连一个小小的王轩,也敢这样对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甚至连最基本的分担都做不到。
“只要你心疼我,我就不辛苦!”
沈念纤细的手覆上他的手背,他们手背相贴着,彼此传递着身上的温暖。
一滴温热的眼泪,滑过卫羡竹眼角,垂落在了沈念的手背上。
他滚烫的眼泪在沈念手背上晕开,湿润的眼泪一下下,像是烫到了她心里。
“卫羡竹,我没哭,你哭什么吖?”
沈念将他的脸板过来,她清亮灵动的眼注视着卫羡竹。
卫羡竹抬眼对上她,一眼便深深的陷进了的她眼底之中。
她的眼底温柔又鼓励,比过这世间的一切风景。
“阿念,我爱你!”
卫羡竹温软的唇,覆在沈念的唇上,不断辗转着加深。
他将自己所有的情意都碾碎了掰开,传递给了沈念知道。
他把自己的所有喜悦,爱意,心疼,都靠着这个吻,传递给了沈念知道。
…………
卫羡竹哄着沈念睡着后,他替她掖好被角。慢慢从屋中退了出去。
他步调放缓,小心翼翼的将屋门关上后,脸上的温柔一瞬间便退了个一干二净。
这座太守府中的所有人,是该要好好清算一下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血腥味混着难以名状的,恶臭味飘散在空气中。
令人恶心到难以呼吸。
痛呼声随着鞭打声,响彻整座牢房。
牢房铁门半开,阴十手中握着烙铁,笑吟吟的看着太守府一众官员。
太守府一众官员被排成一排,齐齐绑在刑架上。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满身的血污,让人看不出他们,往日来的半分矜贵,高傲模样。
阴十的笑落在他们眼里如索命的鬼魅一般,令他们所有人颤栗不已。
阴十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烙铁,慢悠悠开口道:
“若是各位还是不愿意交待出,背后指使之人的话,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个小小的王轩,还不至于让这些官员包庇到这种地步。
他们身后定是有着一个,位高权重的指使者。
可奇怪的地方是,沈念与京中之人又无任何牵扯之处。
他们又为何要针对沈念呢!
一身冷辉的卫羡竹踏进牢房内,他神色冷冽,凌厉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阴十眼疾手快的替卫羡竹拉开座椅,让卫羡竹靠坐在了座椅上。
那些官员们一看到他,一个个宁死不屈的表情,开始破裂开来。
“阴十,上刑,什么时候招了,就什么时候放下来!”
他的声线偏冷,在静夜中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凌厉的如同开了刃的剑芒。
阴十低声应是后,连同其他锦衣卫,将烧红的铬铁印在了他们身上。
滚烫的热铁贴上皮肉,剧烈的疼痛使得赵长史冷汗直从额头冒出。
“殿下,殿下,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