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姜云卿感觉阳叔子手上的力气小了,便自行挣脱开了。
“师父,您老人家今天又是闹哪出啊?”
一脸疑惑的看着阳叔子,姜云卿实在理解不了自己师父这一系列的行为。
“难道是之前伤到了脑子,我没检查的出来?”
阳叔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姜云卿一通滴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头皮削在姜云卿的脑门上。
“你这孽徒,说话注意点,为师还没聋呢!”
见阳叔子这脾气一上来,姜云卿顿时摆上一张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道:“哎哎哎,师父你听错了,我胡说八道呢。”
“你这孽徒······”
阳叔子刚扬了扬手,就要再一个头皮削下,给这个满嘴打诨的孽徒一个狠狠地教训。
然而,姜云卿早有预料,身形一滑,便脱离了阳叔子的身边,嘴上的话也是迅疾的脱口而出,在阳叔子的“孽徒”二字的话音刚刚落下,便接上了腔。
“我说师父啊!不是我这做徒弟的说您,您这刚刚的这一翻行为是真的有失风度啊,哎,徒弟我这狼狈点倒是不要紧,反正是有人要了的,可您这·····,哎,才刚泛起人生的第二春,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呢?”
姜云卿好一阵长吁短叹,好一阵语重心长,好一阵苦口婆心,又是好一阵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抬手指了指房间外的院落当中:“就刚刚这会儿,就刚刚这会,人家青桓道长可都看在眼里呢!”
被姜云卿的这一通乱七八糟的说道,阳叔子的脸色黑的阴沉,就像是雷暴天气的积雨云,彷佛随时要浸出水来。
身形一晃,恍忽间便来到姜云卿的身边,右手已然落在了姜云卿的身后,一把掐住了命运的脖颈。
阳叔子此前大难不死,破而后立,再经这一番休整,一身突破中天位已然是水到渠成,实力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法更是比以往飘忽了许多。
但在姜云卿这儿,还是远远不够看的,但谁让他是师父,姜云卿是徒弟呢?
师父要教训教训徒弟,做徒弟的当然只能迁就着师父了。
阳叔子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似乎感觉还是有些不靠谱,掐着姜云卿的后颈继续往房间中央走了走。
一直进了里屋,阳叔子按着姜云卿的脑袋小声说道:“方才你身边那女子是谁?”
师父为什么要问这个?不会是看女帝不顺眼吧?不至于吧,女帝这都打扮的跟大家闺秀似的了,师父还不满意?
不应该啊!但也不是没这可能,说句实在的,师父脾性还是有点怪的。
姜云卿胡思乱想了一通,没得出什么结论,只能挑选一个比较能拉近关系的回答,弱弱的回道:“您徒弟媳妇啊。”
可这个精挑细选的回答,阳叔子似乎并不怎么满意,一双老眼瞪得老大了,就像是铜铃一般,孔洞里泛着两抹幽光,恶狠狠的盯着姜云卿,彷佛只要姜云卿少有动作,就要给姜云卿留下一个绝对深刻的印象。
咬牙切齿,却又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你不是说你和幻音坊女帝在一起了吗?如今这又是要干什么?翅膀硬了?脚踏两条船,为师有教过你这些?”
“额”
姜云卿愣住了,他哪里脚踏两条船了?
不是,师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虽然他的翅膀确实够硬了,可以在这乱世里掀起一翻风雨了,但他心系女帝一人从未有变啊,他对女帝的一片痴心,那可是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啊!
师父,您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愣了好一会儿,姜云卿回过神来,琢磨了一下师父的话,顿时明白过来,师父没见过女帝,感情这是误会了。
随即解释道:“师父,您说有没有可能刚才外边您看到的,就是女帝?”
阳叔子并没有说话,只是严肃着一张脸,一副你觉得我信不信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姜云卿,整个房间里徒然变得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气氛过于安静乃至于压抑,姜云卿只能无奈重复强调道:“师父,那真是女帝!”
“哼!”
阳叔子冷哼一声,十分气愤的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你这孽徒,你是觉得为师这双眼睛瞎了,还是觉得为师老眼昏花到了看不清人的地步?”
“问题是,师父您也没见过女帝啊!怎么就能断定不是呢?”
姜云卿弱弱的顶嘴,提示自己师父不要忘记了重要信息。
“额”
阳叔子愣了一下,有些狐疑,心里也是有些拿捏不准,他还真没见过女帝。
“咳咳!”咳嗽了一声,阳叔子继续说道:“幻音坊是什么?那是江湖上最顶尖的杀手组织之一,幻音坊女帝,不就是那杀手头子?这是能跟外边那个你拐来的大家闺秀搭的上边的?”
阳叔子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把刚才外边那个随着姜云卿一起称呼自己师父,礼仪得体、姿容端庄,一看就是出自深宅大院的大家闺秀,与幻音坊女帝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额
姜云卿闻言也是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女帝的一番精心准备,有没有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