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很淡,淡到几乎不存在,白水用手指重重擦过才显示出来。
上次打开这本书的时候,还没有这点绯红痕迹。
白水盯着它。
线索太过嚣张明显,嚣张明显到令人无法睁着眼睛无视,他慢慢地把线索并列起来:
①有人入侵黑羽家,但没有伤害他,他也完全没有察觉到,是在早上醒来后才发觉的。
②昨天报纸上的推理作品是下篇,今天报纸上的推理作品还是下篇。
③有人动过国语书,并留下了‘用粉末撒在书上,查看凹凸痕迹,又擦拭粉末’的痕迹。
④早上,中森青子执意要去神社,态度格外严肃,但是没有解释过‘我查到了神社blabla,所以我们把钟放神社吧’,而是略过了一些环节,自然而然地默认‘把钟送去神社’。
以及。
⑤他询问‘原主的死因’时,那只血眼乌鸦的反应很奇怪,它相当困惑地嘎了一会儿,表情‘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些线索综合起来,是一個粗重的箭头,箭头指向原主。
原主可能还在,不太需要他帮忙调查死因和复仇。
……麻烦,很麻烦。
白水转了转笔,他盖上笔帽,侧首看向中森青子,“对了,青子。”
中森青子闻声转头,“怎么了?”
原主是一位毫不动摇地坚持哈士奇主义的过分活泼者,想要验证‘不速之客’是不是他,其实很简单。
出现过哈士奇的客厅,空气中绝对会扑满狗毛,地板上也会堆积上家具的残骸,所有的事都有迹可循,而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便是猫头鹰小姐。
所以……
“昨天的事,”白水冷静地坚持‘原主过分活泼’的哈士奇原则,他盯着中森青子的眼睛,“对不起。”
遇事不决先道歉,受害者就会主动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