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归山,白雾笼罩的密林之内,两道身影正盘坐在地上,其中一人周围摆放着各种法器,有神像,被红绳绑住的草人,布满锈迹的古剑,林林总总,不下十个。
与之相比,零一人就显得寒酸许多,唯有一面八卦镜被放在腿间。
“林英,我快撑不住了!”
这两人正是来到这里除魔的陈法师以及英叔:“你那法子究竟有没有用,而且小安真的能把我们捞出来”
“当然有用!”
英叔咬着牙哼道:“我都说了早去早回,你非得吃顿饭再干活,结果这下好了,被那老货下了药,要不是与其好那东西正处于消化期,只是困住咱们,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哪里知道他竟是这么个玩意!”
陈法师很委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是在太阳下山之前,小安还没来的话,咱们就真的栽了!”
“放心好了,我在你侄儿梦里说的很清楚,还怕他不放心上,特地留了证据,只要能通知安柏,就可以把这怨灵给送走。”
英叔言之凿凿,说的无比肯定。
“不是,安柏在地藏庙里待了快半个月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他有这本事靠那个新死的厉鬼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山里这玩意有多恐怖,都快形成鬼蜮雏形了,放在以前,那就是半步鬼王的标志!”
陈法师十分不理解英叔的底气来自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英叔不肯说,“别浪费力气,先顶住再说!”
陈法师虽然很想追问到底,不过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便只好乖乖闭嘴。
与此同时。
“安先生,你为什么不吃”
正坐在饭桌前不停往嘴里扒拉食物的阿怪疑惑道:“这菜味道很不错,吃着很香。”
“你吃吧,我不饿。”
安柏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被夜色笼罩的村庄。
现在不过是晚上九点,家家户户就已经将灯给熄灭,除了他们这里之外。
阿怪耸了耸肩,便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安倍看着他不停进食,眼中幽光闪烁。
时间一晃而过,两人已经分别躺下休息,万籁俱寂中,一阵毫不掩饰的脚步声音由远及近,在阵阵火光中,岩本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了巨大的动静。
然而古怪的是,本该被惊醒的两人却没有丝毫动静,好似睡死过去了一般。
“阿牛,这次轮到你家了,去吧!”
头发花白的村炸站在所有人前面,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白天时的畏惧与惊慌,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阴冷气息。
被点名的青年显然早就做好准备,因此闻言后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踏入房中。
阿怪打着地铺睡在外面,立马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然而就算是被如此折腾,他也没有丝毫转醒的意思。
就在青年准备如法炮制安柏时,惊愕的发现他并没有昏迷,反而冷冷的看着自己。
不好!
心里打了个激灵,青年立刻大叫:“村长,这肉猪没中招!”
外面等候的众人脸色一变,立刻冲了进来,随即就看到了让他们睚眦欲裂的一幕。
村里的阿牛死了。
死因是被一只手穿透胸膛。
距离听到提醒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空档,竟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
“我的儿啊!!”
死寂之后,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
然后就见一个中年农妇超起手里的锄头,朝安柏狠狠砸了过来。
对于表露出明显敌意的人,他自然不会惯着。
砰!
随手将尸体甩出,刚好砸在了农妇身上,巨大的力道将她身上的骨头全部撞断,还没等落地就已经变成了尸体。
看到又死一人,村长他们也反应了过来。
“打死他!”
压抑着愤怒的低吼响起,村子里青壮们纷纷拿起家伙事,冲向已经下床的安柏。
锄头叉子铁棒犹如雨点般落下,换个人来恐怕直接就被当场砸成肉泥了。
只不过很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安柏。
一根麻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中,随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几秒钟后,它出现在房间里所有村民的脑袋上,继而精准的套住脖子,将他们吊了起来。
如此诡异的一幕,看的外面剩下的村长以及妇孺大惊失色。
“当家的!”
一个女人冲了进来,但立刻就步了后尘,被直接吊起。
“停下!快停下!老朽知道错了,小先生放过他们吧!”
村长终究还是有些脑子的,并没有被这一幕吓得失去理智,反而跪了下来不停磕头。
其他们见状立刻有样学样,跟着求饶起来。
可惜安柏理也不理,直到房间里所有人都失去了呼吸,这才踱步而来。
“错你们何厝之有”
带着戏谑的话语听的村长老脸涨红,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
“小先生,是我等有眼无珠,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
一番话说的涕泪横流,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