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离开之前深深凝望自己,原来他是担心他的别有用心被自己知晓后更加讨厌他。
但他实在担心爸爸,他又实在放心不下自己,所以才不得已暴露别有用心。让保镖把我围起来,就是怕我受到伤害。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就不信任橘真夜小姐了吧?如果真的像爸爸说的那样,让傻乎乎的我照顾橘真夜,说不得到时候真的要被她威胁。
所以见得不到好,橘真夜才会偷偷溜走,然后寻着落单的爸爸动手?
我真的不傻。
可是你明白吗?你这样做,不就把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给完全掀开了吗?
或许你可以认为我就是傻乎乎的,全然发现不了您为我安排了这么多保镖。或许……
毛利兰抬头凝视风间。
或许你也可以掩耳盗铃,就像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会把所有的不好吞进肚子里,然后每每向我看来,都总是微笑一样。
目暮十三很快带队赶到,一同到的还有小兰。
‘我就知道!’
待了解事情始末,毛利兰终于肯定始终偷偷摸摸的男人为什么会把‘安保’这样‘冒犯’的事抬到明面上来。
可。
这样的我必然拒绝的事,必然会引起我抵触的事,摊开来,真的好吗?
她凝望了一眼过来,却没有走近,也不曾关心。
她似乎有些心虚,只瞅了瞅男人凌乱的衣衫,瞅了瞅咖啡馆内桌椅的狼藉。
她侧了身子,寻着毛利小五郎使劲关心,似乎不想和风间面对。
风间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但距离似乎并没有更远——女孩似乎不准备追究自己安排安保的事——女孩是聪颖的,风间无法否定她看穿的可能。
风间的心情好了一点点。
但注意到男人似乎放下了悬着的心,女孩却面色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现场交接给搜查处理,毛利小五郎撇去毛利兰的搀扶,向风间走来,显然对于他自己脱力而韧带拉伤,他更加知晓风间刚刚绝对受伤不轻。
“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目暮警官会把后续的调查发过来的。”
他心忧着,和保镖一起。
但风间其实更想留下来等等,这样人死后灵魂莫名其妙消散的事,实在闻所未闻。
更何况还有莫名其妙的【时之馆】?犯人通常会回到案发现场一探究竟,风间很想留下来再等等。
视线看向毛利小五郎,却莫名注意到了他身侧毛利兰张望外面的目光。
‘……’
她,是在担心自己吗?
风间的心莫名一热,勾起嘴角,缓缓点了点头。果见女孩眼睛一亮。
——风间的心便更热了。
保镖开着车,风间的心情莫名的好。
只是,当毛利小五郎想‘撮合’的问出小兰去医院有什么事时,风间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爸爸是这样的,之前目暮警官来的时候说,花井小姐住院了,直子也受了不轻的伤,所以……”
风间:“!”
毛利兰没再说下去,是注意到了身侧男人怔然的神情。
嘶。
她猛地抵胸,她不该这样的,她后悔了。
“花井和直子?”
副驾的毛利小五郎一愣回头,“就是武居家的?为什么?”
他很是疑惑,就听到小兰说:
“听目暮警官说,武居胜彦先生听到了花井小姐是绑架直子的绑匪,因此发怒,一气之下就把花井小姐打成重伤,而在房间休息的直子听到了动静就出来劝架,但也被发怒的武居胜彦先生打伤……”
“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
女孩看看沉默下去的风间,不想再讲下去。
“那小兰,绑匪真的就是花井小姐吗?这不可能吧?也太奇怪了。”
“呃这个……”
女孩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警视厅的最新调查,绑架直子的人的确是花井小姐不会错。
但听闻此话,毛利小五郎瞬间回神。
“这么说……当时风间你?”
风间:“……”
果然,她怎么可能会关心我呢?
“呼——”
轻轻呼出一口郁气,默念清心咒咒语。
“是这样的老师,因为后面和花井小姐的一些交谈,我发现了花井小姐就是绑架武居小姐的绑匪,但花井小姐并没有伤害武居小姐的意思,她之所以绑架,也是有着难言的苦衷,因此我就劝她放弃绑架这样的行为,而老师你们知道的,当时花井小姐就放弃了绑架,所以我才能那么快的找到武居小姐。”
司机疑惑抬眸,他知道事实并不相同,就见风间微微欠身。
“关于这件事情,欺骗了老师还有毛利小姐,真是抱歉。”
毛利兰:“……”
用力抵胸,内里好痛,这就是他与新一的不同,那个自诩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青梅竹马,总是把真相看得最重。
所以……
她偏了头,像是不接受男人的道歉般。
毛利小五郎却眼睛一亮,欣喜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