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殿下,你,该承受来自陛下的怒火了!!”
秦子仪眼眸锋芒毕露。
话音落下。
白云才也不对秦子仪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是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似是回忆,又似是秦子仪的话语,还没有天空来的那般重要。
今日的天空,非常的蓝,也已经是有了第一抹阳光。
看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旋即,望向前方的秦子仪和曹功云等人,眼眸微眯,淡淡道:“秦子仪,你的聪明,真的是无法想象,现在我开阳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全部看你的安排吧。”
“反正我的手下,已经是全部死伤殆尽了,也没有任何办法翻盘了。”
秦子仪闻言,说道:“你能够明白就好。”
“方才,本官看你一直盯着天空,我大理寺人马在把你赶到绝路之前的时候,你也是一直盯着天空在看。”
“本官能否问一下,天空到底是有着什么,能够让你如此痴迷!?”
白云才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面容之中带有一抹害怕。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这抹害怕。
“秦子仪,少扯着些有的没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云才转移着话题道。
秦子仪吐出口气,说道:“当然,那是当然的。”
“来人,把他抓起来!!”
话音落下。
几名大理寺高手出动,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下开阳。
“这个开阳,总算是被抓住了。”
“少卿,恭喜啊,这次等告知陛下,赏赐绝对少不了你。”
卢十笑容满面过来道贺。
秦子仪笑了一声,拱拱手寒暄几句算是回应。
开阳…….是被抓住了。
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表明,白云才就是开阳。
只是…….
不知为何,秦子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心中关于案子破解该合上的七巧板,总是缺少了一块。
究其原因。
是楚王府的人,他并没有看见。
“是本官错觉吗?还是说,此案还别有乾坤?!”
“那白云才,一直盯着天空,又是为何如此?!”
秦子仪抬起头望向天空。
总觉得那片天空,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
城南,孔夫庙旁。
荷花塘。
今日早早地,便有一名身穿紫袍的人在此处钓鱼。
这人很是奇怪,竟然是在荷花塘钓鱼。
旁边还有一张棋盘,只下了一半。
而且最诡异的是,因为今日时间过早,周围连一个来赏荷花的人都没有,一眼望去,几百米内都只有一个紫袍人在钓鱼,简直是安静极了。
“踏…….”
也在此时,荷花塘迎来了新的客人。
此人穿着黑袍,手持着钓鱼该有的工具,看了前方紫袍人一眼,便朝着他走去。
他来到紫袍人身旁,一言不发,安静的坐了下去。
他又拿起自己带来的钓鱼器具,一件一件的安装起来,安装完毕之后,便小小用力抛了出去。
一切的动作,都油然天成,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来钓鱼的新手。
来了人,还是和他差不多服装的黑袍人,紫袍人没有转身去看了一眼,而刚来的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二人维持着安静的环境,安静的氛围,就那么静静地钓着鱼。
而很快。
黑袍人鱼饵上钩。
他是个老手,很轻易便把鱼给收了回来。
“是条鲫鱼,可惜了,有点瘦,你说是不是,老人家。”
黑袍人将鲫鱼放到水盆里,继续抛铒钓鱼。
紫袍人微微一笑,说道:“确实如此,但总归比老夫要好,老夫一早上都在此处,却是没有钓起来一条鱼。”
黑袍人平静道:“钓鱼,是有讲究的,饵料装得过嫩、或过长、过大,鱼儿碰到饵料不是一触即落,便是鱼未含牢就脱钩了。”
紫袍人点点头:“受教了。”
“哪里,这也是我家殿下教的,而再多讲究,再多技巧,有时候也和运气有点关系,否则以我家殿下那技术,也不至于有时候空手而归了。”
黑袍人侃侃而谈。
说完便摘下了黑色兜帽,露出面容。
他。
正是楚王府的北镇抚司沈炼!!
也在他出现的时候,周围有数名锦衣卫,徐徐封锁了场地。
眼前的紫袍人,毫无任何危险,很是洽谈,看起来和蔼可亲。
但是沈炼可不敢有任何小看,正所谓,人的声,树的影。
旁边紫袍人何等身份,他再清楚不过了。
紫袍人对此并不意外,从容不迫继续自己钓鱼动作,随后笑道:“老夫很好奇,你们楚王府,是如何追查到老夫的。”
“老夫从进入长安城开始,便一直以紫袍示人,知老夫身份者,也只有老夫的两名心腹手下。”
“而他们,死的死,顶罪的顶罪,也绝不会透露老夫的身份。”
“你,是如何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