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有些荒废。
果树大部分也被刨掉了,据说今年冬也要建养殖厂。
山坡上很多地方就光秃秃的,除了各类杂草,也没什么高大的树木阻拦。
小青马在上面就跑得贼欢实。
陈凌勒紧着缰绳,身体随着小青马往山坡上冲刺而不断起伏,看着两只黑熊越来越近了,心中一喜:“难道,今天还能抓两头熊回去?”
正高兴着呢,那大熊小熊忽的方向一转,竟然斜斜的向山侧的沟谷里逃窜而去了。
小青马也知道那边没法追过去,就停下来缓缓绕了个圈子又往山下猛冲。
这下陈凌更难受了。
气得狂甩鞭子。
到山下后,把这坏马拴在土地庙旁边的柿子树上,又是一阵抽打。
“妈的,你个爱出风头的显眼包,让你追了吗?就往山上跑,那也是你能追得上的?还他妈连颠老子两次,晌午饭都快吐出来了。”
一通狂抽之下,终于老实了。
这马跟以前的黑娃一样,贱皮子。
不打不行。
而且呢,让陈凌养的皮糙肉厚。
必须打得狠了,才长点记性。
不然隔段时间又得故态复萌。
说白了就跟调皮的小娃子是一样的。
调皮捣蛋玩心重,不记打。
他在这儿气呼呼的教训马。
外人看来却觉得他很威风。
竟然还真的把狗熊撵跑了。
这会儿看他教训马,天上还落下来一只鹰,又是一阵瞠目结舌。
“俺滴娘,咋天上还有老鹰跟着,这人是谁啊。”
“嗨,这么明显了,还认不出来么,陈王庄陈富贵呗。”
人群和接亲队伍中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起来。
很快,张铁根和郭宝来以及乡里几个认识陈凌的上前来,还有接亲的管事也来跟他递烟说话。
并请他上家去坐坐,喝口茶水。
陈凌本想说自己还有事,但是么,被小青马带着来回折腾了一通,喝口茶水也好。
况且这两头熊搅合了人家的接亲队伍,自己也间接掺和进去了。
还是跟着去家里坐坐的好。
他们这边山里结婚,这年月和后世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
后世大部分是中午举行结婚仪式。
而这时候由于交通极其不便利,男女双方距离远的,就比如陈凌和王素素这种。
就没办法中午。
当然了,大多数没他们小两口这样距离这么远,但也不近的。
于是都是傍晚举行结婚仪式。
这其实也合老规矩的。
毕竟结婚的这个婚,也是从黄昏的昏演变过来的。
举行完仪式,敬完酒直接送入洞房,这多好。
乡里这家子就是这样。
都半下午了新郎才领着迎亲队伍刚把新娘接回来。
陈凌几个相熟的人,牵着马跟着队伍到了人家家里。
先随了十块钱礼钱,才坐下来。
“后生是哪边的亲戚?叫啥名字?”
见陈凌给了钱不说话,扭头就去外边桌子上倒水喝,记礼钱的两个老头子就急忙问。
“哈哈这是富贵,陈富贵,路过碰到狗熊拦队,过来喝口热茶。”
张铁根和郭宝来就笑着介绍道。
他们来是作为同村来的。
不是多么亲近的关系,就是讨个喜庆,不出份子钱也能来吃饭。
“哎哟,这就是陈富贵啊,这面相真有福气,出事也讲究。”
“唉不对,刚刚说狗熊拦路了?”
“是啊,两个狗熊呢,一大一小,从老果园那边跑下山来了,凶得很哩。”
“……”
“富贵人厉害,养的马也厉害,把两个狗熊吓跑了,还追到山上差点把狗熊抓住,可惜没开枪打它们。”
郭宝来嘴皮子挺能说的,坐下来就是一通讲,都不带停的。
“狗熊这玩意儿,你要能打死那就打死,谁也不说你啥,要打不死,就赶跑就行了,千万别抓。”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记礼单的老头子面色严肃的说道。
“这些年熊瞎子少了,以前那每年能遇上一两个,铁根以前是货郎,肯定知道牛头寨牛老三家的事。”
“嗯,知道,说的是牛老三他爹。”
张铁根擦了擦他那张极有特点的白癜风老脸,点头道。
卖牛肉的牛老三整个长乐乡都有名。
一是整个长乐乡就他一家卖牛肉的,二就是他不孝顺,整天跟他同样奇葩的老娘斗智斗勇,让人看乐子。
但很少有人知道。
以前他爹也是位能人。
牛老三的老爹能在何处呢?
这老头子,能在了打猎上。
以前吃大锅饭的时候,除了在队上挣工分,剩下的也就打猎和采药得到的东西能落到自己手里。
这也是耕地不多的山民们,除了依靠种粮食之外唯二的生存手段。
等包产到户之后。
也就采采药了,打猎的猎户渐少。
牛老三的爹也金盆洗手了,干起了肉铺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