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师论道,曾云:不积功行,难达玄境。不济疾苦,道果难成!神庭建立之初称雷城,尊崇的是雷法……” 说到这里,金甲战将的声音陡然高亢。 “何谓雷法?运雷霆于掌上,呼风雨于目前,代天宣化,济物利人,永为身宝!” 掷地有声,令人震撼,在秦桑心中久久回荡。 左真人盘坐不动,金甲战将面无表情,但在说出这番话时,秦桑能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异样的光彩,超凡的气度! “道门创神庭、设治坛、炼都功印、传法箓,其一便有志于平靖孽原,还一个朗朗乾坤,世间再无鬼民和凶兽,方可称大造化。据说,一旦有一枚都功印大成,本治之内即可天行有常,六天故气不侵,只可惜……” 左真人一叹,沉默下来,接着又带有一丝希冀道,“神庭回归,我等承嗣道统,有朝一日,或可达成先贤之志。” 秦桑直欲抓耳挠腮,左真人说了很多,却隐去了更多,而且显然不准备详细解释。 神庭能够安靖天道,是何等位阶的大神通? 这等大气魄、大境界,如果说道门曾出过天师,秦桑也不意外。 这么强的上古道门,为何沦落至此,神庭又因何而倾颓? 难道孽原里有更恐怖的敌人,道庭战败,一蹶不振? 秦桑不由想起孽原鬼物的传说,他多次进入孽原猎妖,谨遵告诫,并未太过深入,没有亲眼见过诡异莫测的鬼物。 ‘呼!呼!呼!’ 明明无风,秦桑身后的树冠却猛烈晃动起来,树叶簌簌飘落。 身下的浮空岛,乃是整个空间、整座治坛都在震动。 一片树叶落到秦桑肩头,将他惊醒,向幻境之外看了一眼。 和之前金光爆发时不同,除了震动,并无其他异象,无法准确感知到震动的源头,只知震动是源自治坛深处。 左真人也说不清震动是双方斗法导致,还是神庭出世引发的。 “耽搁这么久,我们现在过去只怕来不及吧?还有,真人可知神庭何在?” 秦桑没有直接答应或拒绝。 南天门出世时他正在蓝色光海海底的幽谷,对此一无所知。 “尽人事,听天命尔,”左真人轻叹,“那些妖魔显然有备而来,只愿其他道友不会太早落败,能够和妖魔僵持,分庭而治也能勉强接受。倘若如此,势必还会在神庭有一场厮杀,我们快些调息,还能赶得上。” 片刻之后,秦桑从金甲战将口中得知神庭位置,心中顿时一惊。 神庭竟在赤金灵针所在的方向! “究竟是巧合还是……” 秦桑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又因知道的太少,千头万绪,理不清楚。 由不得他不担心,神庭可能影响飞升之路,万一两界通道被破坏,他只剩一个选择——依附道门。 左真人不邀,秦桑也要去看一眼。 而且,左真人关于天道的一番论述,秦桑虽没有完全相信,亦不敢轻慢。 除非他能飞升,留在此界便要承受天道失序的苦果,被引入歧途,又何谈追寻大道? 未雨绸缪,势在必行。 到时候见机行事。 见秦桑应下,左真人大喜,语气轻松道:“清风道友现在还想先用这些功劳换取修行之机要吗?” 秦桑沉声道,“修行之要,登真之阶,二者缺一不可!” 先有突破瓶颈的能力,才有资格登真。 秦桑认为前者更重要,如若左真人在危言耸听,等自己突破炼虚便知。 金甲战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贫道对五符之道也有一番心得,道友若信得过贫道,现在就能指点道友一二。” 正所谓法不可轻传,左真人不会白白指点,仍需秦桑以功劳换取,但可以先传法,以后再去道庭论报酬。 此举高明,似在安抚自己,也不怕自己还不上。 但秦桑砰然心动,左真人和自己联手对敌,想必对自己有一定了解,由左真人指点再适合不过。 无论如何,先将好处拿到手再说。 “请前辈赐教,”秦桑肃容,躬身一礼,洗耳恭听。 话音未落,左真人眼皮微微一颤,倏然睁目,目运神光,望向秦桑。 秦桑感觉心神好似遭到一击重锤,神色不变,心中则紧张起来。 在左真人目光注视下,秦桑有种卸掉明山铠,被看穿的感觉。 左真人缓缓说道:“不管道友修持何法,欲求大道,必效法天地,天人合一。五符一关亦在此,多年来,道门先贤倒也总结出一些关窍,也可以算是捷径,至于效果,因人而异……” 秦桑神色愈发恭谨,只听左真人道出真言,“若是以五行入道,以两者为最上,择一而精之、纯之,或五行具备、均衡而不偏废。” 左真人每说出一个字便有神识传递道韵,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所以,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个中玄妙非常人能够想象。 秦桑怔忡良久,艰难消化这些内容。有突破化神的经验,他之前便有猜测,只是不成系统,左真人的指点直指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