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城衙门,地牢。
一脸懵逼的陆无忧被张奎等人抓起来后,便被押着送到了这里,随意丢进了一间牢房。
倒不是他不想反抗,实在是没资本反抗!
那张奎可是御气境!
反抗?
开玩笑,十个他来都打不过一个张奎……
“唉!”
陆无忧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声,“这他娘不会是给老子下的套吧?”
但仅是片刻,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要怪就怪自己那个背时老爹!
死就死了,留点什么不好,非留一把刀!
留点银子不行吗?难道不知道修炼很是费钱的吗?
不然自己也不至于会来衙门当刽子手……
陆无忧在心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但眼中却没有憎恨的意味,有的只是迷茫。
“大炎律法好像确实有那么一条,是说不得私自毁坏法器,但这是要判什么罪来着……”陆无忧喃喃自语地说着,“要是判我多去百花楼解救一些可怜人就好了嘿……”
啪!
陆无忧给了自己一巴掌,“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咚咚——
这时,地牢内突然有了异样的动静,听声,似乎是脚步声。
片刻后,一个身穿靛蓝色袍子的中年男人来到了陆无忧的牢房外。
“李大人?”陆无忧往外看了一眼,惊呼出声,连忙站起身来,趴在铁门上,疑惑道:“您怎么来这儿了?”
来人便是静安城的城主,李天。
李天用一张白手绢捂着鼻子,神情间满是嫌弃,他从袖口内拿出一张纸顺着铁门中间的缝递了进去,“看看,没问题的话便签字画押吧!”
陆无忧有些木讷的接过,目光往纸上看去,不由眉头紧锁。
纸上写着:陆无忧,静安城人士,弱冠之龄,天武四十七年于静安城刑场无故毁坏法器,触犯大炎律法,判其斩立决,因其已步入修行,跻身凝气境武者,特押往京城,听候发落。
“大人,这事儿我冤枉啊!”陆无忧看我纸上的内容,连忙着急的解释:“吴主簿今日也在场,那刀是自己坏的啊!”
李天冷笑了一声,“衙门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吴主簿?”
陆无忧听罢,面色一凝,忍不住后退一步,看着牢房外的李天,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李天扭了几下脖子,却是答非所问:“给你体面,你就接着,罪已定成,签与不签其实无关紧要,好好睡一觉吧,明日会有人将你与毁坏的法器一起送往京城!”
说着,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小声骂了一句:“真是晦气!”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很快就从地牢里消失不见。
而在他离去不久,地牢里便响起了陆无忧对李天父母“亲切的问候声”,经久不绝!
……
次日清晨。
一夜没睡的陆无忧被人用铁链绑好,提出地牢,押上了囚车。
他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想了一夜也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除了爱贪点小便宜,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如果真要说,那就是他刽子手的身份!
但每次砍人前他都会仔细查看罪状,为的便是不错杀好人!
而这些都是在李天的吩咐之下做的!
可李天昨夜的态度,以及对他说的那些话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真的想不明白……
陆无忧还未从疑惑中回神,身处的囚车便被一根粗壮的麻绳绑在马的身上,缓缓驶走。
马背上坐着一人,赫然是昨天前往归宁巷抓陆无忧的张奎。
在他两侧也有两人驾马同行,身上都背着包袱,每人腰间都别着一把刀。
这两人也是静安城的捕快,同为凝气三重的武者。
左边那个叫守一,右边那个叫守二。
他们一起接了城主大人的命令,押送罪犯陆无忧进京候审……
囚车缓缓前行,陆无忧仍旧一副失了神的样子,直到张奎等人带着他都出城行了十余里,他才猛地回过味来。
妈的,一直去纠结这些干什么!
若不是手脚都被铁链绑着,陆无忧此刻真的很想扇自己一耳光。
别人都开始送他“上路”了,自己却还在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这不活活的草包吗!
念及此,他冲着前方喊道:“喂!来个人安!”
听到陆无忧的声音,张奎等人齐齐喝了一声:“吁——”
在将马喝住后,张奎对守一和守二吩咐道:“你二人戒备,我去查看!”
“是!”
二人应了一声,张奎便跳下马来,走到囚车前,抬头看向陆无忧,“何事?”
陆无忧挤出一个笑容,晃了晃脑袋,将头上的积雪甩掉,笑道:“奎哥,我想方便一下,快憋不住了!”
张奎脸色不变,冷冰冰地回道:“就这样解决!”
闻言,陆无忧顿时瞪大了眼睛。
张奎则继续道:“若无旁的事,便继续启程!”
说着,就要转身。
陆无忧见状,立马着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