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越是这种人越是爱惜羽毛,如果他咬住梁家不放,坚持追究梁家的责任,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难免落下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李阔海显然都考虑到了。 许纯良回到车上,夏侯木兰一直都在等着他,关切道:“如何?” 许纯良道:“一切顺利。” 许家文本想拉着侄儿一起和姐夫谈谈,这次许纯良拒绝了,许纯良不想过问梁家的家事,即便这件事关乎大姑的婚姻,何去何从还是应该她自己去做决定。 许纯良也没有去探望表哥表姐,他此次前来沪海是为了大姑,而不是为了他们,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他们今日的因全都是他们昨日的果。 许纯良前往高铁站的途中,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报家门,他叫钱国光是钱纯一的父亲。 许纯良有些纳闷,自己和钱国光唯一的一次交集还是在陈碧媛的葬礼上。 钱国光提出想跟许纯良见面说些事情,许纯良告诉他自己已经在高铁站了,这次恐怕没时间。 钱国光有些遗憾,表示自己过段时间会去东州出差,到时候希望能够去拜访他,许纯良答应了下来。 沪海回东州也就是不到三个小时的行程,夏侯木兰帮许纯良订了商务座,主要是考虑他这两天事情不断,做完又不辞辛苦,彻夜指导她修炼,目的是让许纯良在回去的途中补补觉。 许纯良没想到上车就遇到了熟人,考古专业人士薛安宁,薛安宁不是一个人,她陪同父亲一起去京城。 许纯良主动打了个招呼,早就听说过南薛北谢的称呼,这个南薛就是薛安宁的父亲薛仁忠,此人也是做地下文玩生意起家,以水口见长。 薛仁忠今年六十三岁,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须发皆白,面色泛黄,身材瘦小,上身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深蓝色中山装,下穿黑色直筒裤,蹬着一双半新不旧的黑皮鞋,如果不知道他的威名还以为眼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头。 薛仁忠话不多,跟许纯良打完招呼之后就拿起了一本《收藏》看了起来。 薛安宁也没想到会在高铁上和许纯良偶遇,笑道:“你来沪海出差吗?” 许纯良点了点头。 薛安宁道:“早说啊,我也能尽尽地主之谊。” 许纯良道:“你家住沪海?” 薛安宁道:“我爸家。” 许纯良故意道:“沪海房子可不便宜。”他当然清楚旁边这皱皱巴巴的小老头是倒腾文物的地下巨头,这种人怎么可能缺钱。 薛安宁道:“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指望我现在这点工资肯定买不起。”、许纯良道:“水下考古进展如何?” 提起这事儿薛安宁就气不打一处来,水下考古进行了一段时间,可自从遇到许纯良之后,没多久平海相关部门就投诉到了国家文物局,说济州方面未经沟通就私下进行考古作业,国家文物局出于全面考虑,下发了通知,要求济州文旅停止单方面考古,何时恢复需要两省沟通之后共同计划。 薛安宁高度怀疑这件事就是许纯良往上捅的,不过她也没有证据,满腹怨气地发了一通牢骚。 许纯良听得乐不可支,没错,这件事就是我干的,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无辜的面孔:“这谁啊,真是多事,考古是好事情啊,如果水下古城能开发出来,对东州对济州的文旅都是利好。” 薛安宁道:“你真这么认为?”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当然啊,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们的考古工作早日成功。” 一旁薛仁忠咳嗽了起来,薛安宁赶紧递给他一包纸巾,薛仁忠咳了一会儿,往纸巾里吐出了一口痰,然后丢到垃圾袋里。 许纯良侧耳倾听,从薛仁忠咳嗽的声音判断出他的两肺有毛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