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合作伙伴的一切条件,结果那家伙偏偏……唉,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清清苹果香的表情有些讶异,毕竟从认识到现在,她还没见过菲雅莉给过谁如此之高的评价,所以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促狭地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是……”
“我没有看上他,香香你能不能别跟那些天真可爱的花姑娘一样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菲雅莉很是不耐烦地打断了友人尚未出口的调侃,没好气地说道:“我打从在路边摊那些小黄图册里接受过性启蒙课程后第一天开始,就坚持以后必须把一起做生意的人跟一起过日子的人划清界限了。”
清清苹果香扯了扯嘴角,虚着眼吐槽道:“所以为什么是小黄图册啊,浪漫的吟游故事不好吗?”
“殊途同归。”
财富圣女简单粗暴地做出了不得了的发言,随即话锋一转:“还有啊,咱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虽然我始终坚持的原则就是做生意不需要原则,但跟邪教徒合作什么的就有点离谱了,普通意义上被裁定为‘异端’的存在还好说,至于那种信仰邪神的家伙……我好歹也是个财富圣女,跟那种人同流合污肯定是不可能的,终归是被信仰束缚的神眷者,哪怕是在表面上做做样子都不可能,发自内心的那种。”
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及到了对方的原则问题,清清苹果香立刻拍了下额头,巧妙地说出了一句瞬间化解掉尴尬的话:“抱歉抱歉,我不小心忘记你是神职人员了。”
“那你可得记好了,我这种神眷者其实跟狂信徒差不太多,不想太早上教派的贼船是一码事,对于那些存在本身就是对吾主冒犯的邪教徒,咱可一直都是零容忍哦。”
菲雅莉向友人报以清爽明朗的微笑,随即忽然轻咳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嘛……其实也不是所有神职人员都像我这么有原则就是了。”
清清苹果香反应飞快,立刻挑眉道:“哦?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也不能这么说吧。”
菲雅莉有些困扰带挠了挠后脑勺,柳眉微蹙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问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太阳教派少数派么?”
清清苹果香点了点头:“记得啊,就是在野党嘛,听说这一代的在少数派比较激进,当初在苏米尔那边设计想害黑梵牧师,差点没把他弄死的那个什么渥伦斯主祭就是少数派吧?我记得那个人最后好像死在曙光教派的裁判所里了。”
菲雅莉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枚金币,淡淡地说道:“是啊,在黑梵几乎凭一己之力带领大家干掉了苏米尔那帮邪教徒之后,那个渥伦斯主祭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而且据我所知,早在苏米尔那场仗还没打完,我本人都还没来得及跟黑梵接触之前,曙光教派的夏莲殿下、曙光教派的忘语殿下以及太阳教派的布莱克殿下就已经提前给那个人判死刑了。”
深知友人性格的清清苹果香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直入主题地问道:“所以雅丽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呢?”
“还记得渥伦斯主祭当初用来除掉黑梵的方法是什么吗?”
菲雅莉慵懒地托着下巴,不等友人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是想要通过故意把黑梵所在的队伍派到邪教徒进攻路线上这种露骨操作,对吧?那么我们现在仔细想一想,他身为北伐军高层,太阳教派的主祭,是如何知道邪教徒会在什么时间点从什么方向按什么路线进攻的呢?”
“!”
入坑无罪之界】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光之都这个圣教联合绝对腹地的清清苹果香当即就是一惊,愕然道:“你的意思不会是……”
“显而易见,这并不是用‘巧合’或者‘故意’就能解释清楚的事。”
菲雅莉眼中闪过了一抹罕见的厉色,轻声道:“那位渥伦斯主祭并不只是单纯地让黑梵去可能会有邪教徒出没的地方送死,更没有与对方达成什么心照不宣的默契,而是……很直接地与邪教徒接触并交流过了。”
清清苹果香顿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也太离谱了,他可是太阳教派的金冠主祭啊,怎么会……”
“他可是太阳教派的金冠主祭啊,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放弃掉,死在曙光教派的宗教裁判所中呢?”
菲雅莉冷笑了一声,摇头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其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任何正常神职人员都无法容忍的地步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在苏米尔一役后重新对太阳教派的少数派进行了威胁评估,才会下血本支持北上对付血蛮的黑梵。”
清清苹果香轻咬下唇,颔首道:“我大概能理解了。”
“很好,那我们再重新说回刚才的话题。”
菲雅莉一边拨弄着面前的金币,一边用重新恢复了柔和的语气说道:“抛开我这种绝无可能在任何情况下与邪教徒为伍的人,再抛开渥伦斯那种极端到敢于跟邪教徒合作暗算自己人的垃圾,在一些灰色地带中,其实始终都存在着一些敢于与任何人或异端接触的神职者,而他们背后的力量……同样是教派。”
清清苹果香的目光逐渐凝重了起来,只见她抿了抿嘴,随即慢慢环视了一圈两人所在的隔间,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