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它或许能够救命,但却足以直接重置所谓锻造过程的武器。”
墨檀有条不紊地陈述着自己的揣测,并在扇魄的目光逐渐由满意变成欣赏后轻声道:“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过程应该并不安全,对么?”
“我们八个只有在各自的领域内才能够一定程度地发挥出实力。”
扇魄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墨檀的问题,而是先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毫不作伪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在我的判断中,尽管大家多半都不会介意对你进行一些指点,但这个过程确实算不安全,毕竟就算我们只能够发挥出小部分实力,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有些强过头了。”
墨檀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微微蹙眉道:“你们难道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吗?”
“你一定要弄清楚,我跟我们是两个概念。”
扇魄露出了一抹略显无奈的苦笑,耸肩道:“每个人的性格脾气都不一样,而我、斧魄和杀魄应该算是相对比较好接触的,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刚才就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的墨檀叹了口气,点头道:“我能理解……所以他们有可能干掉我么?”
“理论不可能。”
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的扇魄立刻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说是晓的主人,而我们则是晓的附庸品,从神秘学的角度理解,当你的意识在这里受到致命威胁时,多半会立刻被某种保护机制排斥到现实,所以乐观估计,只有意识进入这里的你不可能有生命危险。”
墨檀干笑了两声,慢慢站起身来:“如果你刚才那番话中没有理论与乐观估计这种话,我一定能放松得多。”
“但那就太不负责任了,毕竟一切皆有可能,理论终归只是理论,跟结论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扇魄也站了起来,走到墨檀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好第一个要找的人了吗?”
“剑魄的领域在哪里?”
“你左手边的锁链。”
“谢谢你没有用东南西北的方式告诉我。”
“就算我愿意,这里也没有能够辨明方向的参考物啊。”
“其他人的呢?”
“以剑魄为准,顺时针第一条锁链连接着枪魄的领域,然后依次是刀魄、杀魄、戟魄、斧魄、杖魄以及我的领域,而在我与剑魄的领域中间,则是一片无人能够涉足的地方,我建议你最后去那里看看。”
扇魄对墨檀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跟来的时候一样,他明明只是闲庭散步般的走着,却在转眼间就消失于了周围那片背景板一样的昏暗中。
而最先与墨檀接触,直到刚才为止一直蹲在那鼎铸炉旁俯瞰着其燃料的斧魄则是转头冲墨檀笑了笑:“杀魄已经回去了,说是想在你去找她前做做准备。”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保持期待。”
墨檀也笑了起来,问道:“那你呢?”
“我倒是没什么可准备的。”
斧魄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重新看向铸炉下那散发着惊人热量的液体:“我再研究一会儿这东西,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不是打算先去找剑魄么?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估计也回去了。”
“那就一会儿见?”
“去吧,一会儿见。”
“好。”
简单跟斧魄道了个别后,墨檀也没再犹豫,立刻快步沿着扇魄刚刚所指的那条锁链向外走去,很快,他便步入了那片从外面看去格外昏沉,走进之后才发现……确实挺昏沉的黑暗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虚无,只有方那条锁链才是唯一的真实。
不过这种诡异的虚无感很快便消失了,不消片刻,墨檀便觉得眼前一花,再次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几乎早在现代社会中绝迹的清澈繁星之下,而夜幕的中央,则是一轮皎洁而冷冽的满月。
而冷冽的不止是他头顶那轮满月,墨檀还发现周围的温度也在转瞬间降低到了近乎于零下四十摄氏度,尽管尚且无法伤害到他现在这副似乎与本体有着同样水平的概念躯体,但依然不怎么好受,粗略估计一下的话,他在这种环境下最多再呆一个小时,就会出现冻伤之类的了。
霜天之下,是一片寸草不生,极度荒芜而贫瘠的大地,一个高挑而身形正神色木然地站在中央,痴痴地看着天空那轮明月。
而那道身影的周围,则倒插着无数把形态各异的断剑……
这是一座剑冢。
这是墨檀在看到这一幕后的第一反应。
下一刻,一道既不凌厉也不炫目的剑气从半空中掠过,温柔地拂过了墨檀的脸颊。
不知为何,他似乎能感受到那道剑气中所蕴含的情绪,那似乎是一种……呼唤。
于是,墨檀缓步向前走去,迈过那些他几乎找不到落脚之处的断剑,一边尽量保持着这座剑冢的完好,一边走向那道距离自己并不算远的身影。
不出意外的,很快,那道身影便清晰了起来。
同样不出意外的,那是一个女人。
但却并不算是个漂亮的女人。
诚然,在绝大多数包括本书在内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