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等倒扣在煤油汽灯上的铁皮桶被拿开,摇篮便立刻问道,与此同时,刚刚同样出力伸手把他拽进来的雪绒花,也直接开始了上手检查。 “没事,我只是去买了些东西。” 卫燃一边说着,也将他拎着的包袱放了下来,顺便轻轻拦住了雪绒花。 与此同时,艾德也将倒扣在煤油汽灯上的铁皮桶彻底掀开,这车库里也被照的亮如白昼。 “你去买什么了?”雪绒花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皮。 “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卫燃看了眼面前格外紧张的三名同事,笑着说道,“我真的没事,快让孩子们休息吧,对了,希望我没有错过生日宴会。” “我的生日宴会已经结束了” 雪绒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是给你留下了属于你的那份蛋糕。” 没等卫燃说些什么,缝纫机却最先听出了卫燃话里的意思,立刻招呼着艾德和他的妹妹拉玛回去休息。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缝纫机直等到艾德兄妹各自钻进帐篷里,这才低声问道,他甚至刻意示意众人就在车头前的空间没往车尾的方向走。 “找当地黑市买了些东西” 卫燃的谎话张嘴就来,但他也格外坦诚的打开了带回来的包袱皮,将带回来的东西展示了出来。 这里面只有四套带有雪松徽章的制服和四顶钢盔、三套各式胸挂,另外还有几只手电筒和他在皮卡车里发现的备用电池和香烟,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武器。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三位同事是不会拿上武器的。 “你疯了?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摇篮脸色苍白的问道。 “在当地黑市买的”卫燃说到这里看了眼雪绒花,“用一些红酒换来的。” “你买这些长枪党的衣服做什么?”雪绒花开口问道。 “必要的情况,我们可以换上这些衣服,这说不定能让我们安全一点。”卫燃理所当然的给出了解释,“反正我们又不是要加入长枪党。” 这似乎是个听起来合理的理由,眼前的这三人也像是被说服了一般相互对视了一眼。 “说起这个,兽医,明天你打算撤离吗?”缝纫机换了个话题。 “你们什么打算?”卫燃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我们不打算离开”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要留下来。” “那我也留下来好了”卫燃干脆的说道。 闻言,缝纫机三人又是相视一笑。雪绒花更是说道,“看来明天我们能继续一起工作了。兽医,快去洗澡吧,你的洗漱用品我都帮你提前送去浴室了。 另外我还给你留了一份蛋糕,等下我们可以继续喝一杯,像昨天一样。” “我的荣幸” 卫燃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脱帽礼,穿过急救车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又穿过那道小门,点燃一盏蜡烛灯走向了浴室。 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雪绒花已经弯腰捡起了一条方巾。 刺目的汽灯光芒下,三个成年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这条方巾上,还有一团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长长的吁了口气,摇篮开口说道,“我去拿双氧水”。 “看来刚刚的爆炸说不定就和东风先生有关”缝纫机一脸无奈的调侃道。 “他不是从下班之后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雪绒花一边翻动着卫燃带回来的衣物一边反问道,“他甚至还送了我一份漂亮的生日礼物呢。” “说的没错” 缝纫机耸耸肩,拿起一包卫燃带回来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语气认真的问道,“雪绒花,你真的要留下来吗?” “或者你有办法说服拉玛他们和我一起离开吗?” 雪绒花反问道,“又或者,你有办法让所有的伤员和难民都离开这里?” “我只是个医生,不是阿拉丁的神灯。”缝纫机哭笑不得的提醒道,同时却也知道了这个奥地利姑娘的决心。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留下了。” 雪绒花说话间已经将那些衣服和胸挂等物重新用方巾包好,一边往车尾的方向走一边说道,“我也不是阿拉丁的神灯,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留下来,尽量救更多的人。无论是难民还是长枪党,或者该死的犹汰人。” 说到这里,雪绒花接过摇篮刚刚从车里找出来的一小瓶双氧水揣进兜里,嘴里抱怨道,“如果我的祖父在像我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努力杀掉所有的犹汰人,或许我们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一边抱怨着,雪绒花也穿过了那道通往后院的小门。 灯火通明的车库里,摇篮和她的丈夫对视了一眼,两人动作一致的摊摊手。 “我发现雪绒花和兽医学坏了”缝纫机无奈的说道。 “但他们本质上都是正义的人” 摇篮接过丈夫递来的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仰头喷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之后换上希腊语说道,“只是正义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但愿他们的正义不会惹来麻烦”缝纫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也喷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这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