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镜。 当然,这只是展板上的介绍,按照他们一行人在灯塔里遇到的一个本地老人的说法,偷走灯塔透镜的其实是海峡对面的英国人。 但英国人毕竟帮他们赶跑了侵略者,所以这偷灯贼的罪名,也就只能留给德国人了。 只不过,相比这无从分辨真假,而且既荒诞又真实的传闻,无论询问那位五六十岁的本地老人,还是阅览这灯塔里的展板,却都没有提及在1940年,这里曾有个名叫斯皮尔的犹太灯塔看守,更没有提及这座灯塔曾有个藏有美酒的地下室。 这里唯一还算详细的记录,也只有战争结束后的1949年,当地人终于想起对这座灯塔进行了翻修重建,以及自1979年起不再担任船舶导航工作而已。 依旧由洛拉驾驶着租来的车子,车厢里,以穗穗为首的姑娘们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等下赶到圣奥梅尔之后该去哪玩以及该去品尝什么当地美食。 倒是卫燃,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阿河难免有些走神,好在,这次他们的身后总算是没有德国链狗追杀他们了,而且这路也比当年好走了许多。 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中,洛拉按照安菲娅设置的导航,平稳的将车子开到了圣奥梅尔,并最终停在了“凡妮莎·比诺什的裁缝店”的门口。 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虽然周围的建筑都已经和当初截然不同。但卫燃却在下车之前就已经注意到,这座裁缝店并非开在“海蒂的裁缝店”原址上的,反而开在了路对面曾经的“雷诺杂货店”的位置。 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的路对面,他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那里有一栋二层的小楼,一楼店门一侧的玻璃窗上,清楚的用五颜六色的油漆写着“海蒂的裁缝店”,以及稍小一号的“兼营衣物修补、清洗、熨烫”。 “海蒂的裁缝店!是海蒂!”坐在卫燃身旁的穗穗在顺着他的注意力看过去之后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们先去凡妮莎的裁缝店里逛逛吧”卫燃指了指路对面,“我去那边看看”。 “记得等下过来找我们” 穗穗说着,已经弯腰钻出了车厢,跟在卡坚卡姐妹的身后,带着她的私人医生玛尔塔和小护士陆欣妲钻进了凡妮莎的裁缝店。 稍作等待,卫燃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左右看了看,迈步穿过这条并不算宽的街道走到了裁缝店的门口。 隔着擦拭的格外干净的玻璃窗,他可以看到里面的布置和当年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遗憾的是,这家店的推拉防盗网门已经锁死,其上还挂着个“终止营业,成衣定制请去对面”的牌子。 无声的笑了笑,卫燃闲庭信步的绕到侧面,让视线穿过院墙上的装饰孔往里看了一眼。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这个院子里仍旧有一座被花丛包围着的简易家庭防空洞。 只是,在那座防空洞的边上,还多了一块孤零零的墓碑——“凡妮莎·比诺什”。 “很快海蒂也能回家了” 卫燃无声的念叨了一番,转身回到路边,和刚刚停好车子的洛拉一起走进了凡妮莎的裁缝店。 这里和对面那座店的布置实在没有多大区别,甚至就连出售的服装款式都略显复古。 自然而然,这里除了几个来缝补衣物的老人之外,生意看起来并不算太好。 倒是那个看起来能有五六十岁的女店主似乎并不在意,她甚至都没有因为突然之间有这么多年轻人走进店里而起身迎接一下,仅仅只是礼貌的在被撞响的风铃声中打了个招呼,便继续专心的熨烫着一套灰色的西装。 “我们要买点什么吗?”穗穗压低了声音朝刚刚进来的卫燃问道。 “有喜欢的吗?”卫燃任由对方挽住自己的胳膊。 “刚刚卡妹帮忙问了,这里摆出来的都是试穿样品,所有款式的衣服都只能订做,一套起码要半个月,时间太久了。” 说完,她又指着距离吧台最近的一个柜台说道,“不过这里竟然卖古董怀表呢,我准备买一个。” 闻言,卫燃饶有兴致的凑过去,却发现这展柜里摆着少说也得有上百块二手的怀表。 铜壳的、银壳的、金壳的可谓应有尽有。相应的,这些怀表的价格也是从低到高应有尽有。 一番挑挑拣拣,穗穗以55欧的高价买下了一块走时尚且算准确的银壳怀表,便愉快的结束了在这家店的购物。 “接下来去巴黎?” 重新钻进停在门口的车子,穗穗不等洛拉把车速提起来便一边晃荡着手里的怀表一边开口问道。 “去巴黎” 卫燃痛快的点点头,他这次求助穗穗带着卡妹过来帮忙,想以最简单直接的借口让凯特太太尽快找到凡妮莎的后人是一方面,借着这些姑娘们的掩护,合理的去一趟巴黎是另一方面。 听闻卫燃这么说,年轻的小司机洛拉立刻稍稍提高了车速。按照导航上显示的,这里距离巴黎有二百五十多公里,需要她连续开上三个半小时才能到呢。 几乎就在洛拉将车子开出圣奥梅尔的同时,卫燃的手机也传出了悦耳的铃音。 “是卡洛斯律师打来的”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