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哑巴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很快,便有个看着三十来岁,穿着白西装的金发白人走了进来,热情和曹哑巴握了握手之后用还算标准的汉语问道,“是美香小姐想要见我吗?” 闻言,曹哑巴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卫燃,随后用手比划了个手枪的形状,接着却又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个证件给对方看了看,随后又一次指了指卫燃。 “和我来吧” 这个白人倒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招呼着卫燃跟着他离开办公室,踩着楼梯来到了二楼,走进了一个并不算大的房间。 “在那张椅子上坐好”这个金发白人说着,已经拿起了一台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相机。 “给我拍照做什么用?”卫燃突兀的换上了德语问道。 “你会德语?” 这白人诧异的看向了卫燃,接着却放下了手里的相机,主动朝着卫燃伸出手,用德语自我介绍道,“我是沃尔克·冯·史威格,这家洋行的经理。” “我的德语名字是维克多,当然,你可以称呼我的汉语名字卫燃。” 卫燃和对方握手的同时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你是容克贵族吗?我怎么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丑陋的荣誉伤疤?” “你知道荣誉伤疤?” 这位洋行经理惊讶的看着正和自己握手的卫燃,这所谓的荣誉伤疤,其实就是喜欢动不动就决斗的容克贵族们在进行击剑决斗的时候,被对方用击剑刺伤脸颊留下的伤疤而已。 虽然这种伤疤不是百分之百每个容克贵族都有,但至少在一战和二战时期,德国军队里那些脸上带伤的却百分之百都有容克贵族的血统。 毫无疑问,荣誉伤疤也成了平民对容克贵族们的调侃,哪怕后者把那些刺伤当作了荣耀。 不过,这位洋行经理见卫燃没有回答他的反问,却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拿起那条相机,格外坦然的用德语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贵族,但是在这遥远的东方,伪装成一个贵族确实能让我更方便的做生意。 好了,快坐下吧,我要给你拍一张照片,等过几天你就能得到一本可以在租界里使用的汽车驾照了。对了,你是美香小姐的什么人?” “保镖” 卫燃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腰,换上汉语问道,“您是美香小姐的朋友吗?” “朋友?算是朋友吧” 沃尔克先朝着卫燃按下了快门,随后这才解释道,“美香小姐是个非常不错的舞伴,而且是位非常有耐心的汉语老师。 维克多,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就在叙情书寓。好了,可以站起来了,你还需要一支手枪对吗?” “对”卫燃起身应道,“你这里都有什么款式的手枪?” “你有什么要求吗?”沃尔克放下相机问道,“看在你会德语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个不错的折扣。” “PPK有吗?”卫燃随口问道。 “华夏人似乎更喜欢勃朗宁和毛瑟的产品” 沃尔克说着,却伸手拉开了一个抽屉,格外得意的炫耀道,“但我确实有PPK,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支?额外附赠两个弹匣和两盒子弹。” “很贵吗?”卫燃谨慎的问道。 “都说了会给你一个还算不错的折扣的,所以不会很贵。” 沃尔克说话间,从抽屉的最里侧摸出了一个纸盒子推给了卫燃,“你去过德国?” 闻言,卫燃面带古怪之色的笑了笑,随口胡诌道,“两年前我曾在克虏伯工厂聆听过疴道夫先生的演讲,他是位非常有感染力的绅士。” “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去过了” 沃尔克感慨的说道,“我的妻子一个月前才登上回国的船,但我却已经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您的妻子是犹太人吗?”卫燃说话间已经打开了纸盒,从里面拿出一支PPK小手枪和两个带有小拇指托的弹匣。 “是美香小姐告诉你的吗?”沃尔克笑着问道。 “看在你愿意给我个折扣的份儿上” 卫燃一边将手里的这支小手枪拆开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查一边说道,“如果您愿意相信我的话,最好在两年之内让你的妻子和家人离开德国。” “为什么?”沃尔克不解的问道。 “你这里有胶卷和电池卖吗?” 卫燃却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慢悠悠的组装好了那支被他拆开的手枪,“这支枪我需要支付多少钱?” “购买武器的钱美香小姐会在月底一起支付的” 沃尔克见卫燃没有回答他的疑问,索性一边翻找出几盒子弹递给卫燃,一边跟着一起转移了话题问道,“你需要什么型号的胶卷和电池?这些东西刚刚美香小姐打来的电话里并没有提过,所以需要你自己付钱。” “当然” 卫燃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接过子弹的同时,也将自己需要的胶卷和电池型号以及数量报给了对方。 根本没有让他等待多久,沃尔克便取来了他需要的东西,并且收下了卫燃手里的那两张纸币。 接过对方的找零,这位沃尔克还递给了卫燃一支银壳怀表,听他那意思,似乎这也是那位美香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