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娜将手埋在臂弯里,压抑着哭腔解释道,“当时负责在一边照明的克罗齐科娃也掉下去了,他们父女都没能活下来,我们...我们甚至没能把他们捞上来。” “看看孩子们写的信吧...” 卫燃说完叹了口气,将油灯取下来放在了空投箱子的盖子上,并且将灯光调亮了一些。 “对,对” 柯娜慌乱的抹了抹那张满是冻疮和泪水的脸,颤抖着打开了攥在手里的三角信。 再没有去好奇那封或许能给柯娜带去些许慰藉的信里写了什么,卫燃拎着自己的东西暂时离开了这个狭小的隔间,钻进隔壁那个更小的隔间里,摸索着找到那个装有莫合烟的搪瓷饭盒,用一小张裁切好的报纸条,笨拙的给自己卷了一颗莫合烟,哆哆嗦嗦的用饭盒里的火柴将其点燃勐吸了一口。 片刻之后,这个狭小的隔间里弥漫起了呛人的烟雾,以及卫燃难以抑制的咳嗽——当然,还有隔壁隐约传过来的哽咽。 许久之后,那哽咽声变成了口琴吹出的动人旋律。 这旋律响了一遍,两遍,三遍才终于停下,隔壁的柯娜也隔着薄薄的帆布问道,“维克多,你能吹这个曲子吗?” “我试试吧”早已掐灭了莫合烟的卫燃嘶哑着嗓子答道。 片刻之后,柯娜掀开了作为隔断的帆布,将口琴递给了卫燃。 万幸,当他将口琴送到嘴边的时候,那金属本子赋予的肌肉记忆,也让他顺理成章的吹出了刚刚那首曲子。 而在隔壁的柯娜,也呓语般的唱起了她自己写的那首歌: 白色的涅瓦河上,弥漫着红色的炮火 那片寒冷的废墟呀,有一群欢乐的小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