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卫燃将毛驴交给覃守正,解开卢克胳膊上的绷带之后立刻闻到了一丝丝臭烘烘的味道,甚至,他还看到伤口的边缘还挂着一只肚皮都被撑破了的蚂蝗! “先和我回去” 卫燃弹飞了那只蚂蝗,随后却是连包扎都省了,直接抱起高烧不止的卢克搭在了毛驴的背上,带着他们再一次穿过水田躲进了丛林里。 “卢克叔叔!你怎么了?”周国昌远远的便迎上来焦急的问道,甚至还小心的伸出手指头,试了试商人卢克的鼻息。 “一时半刻的死不了” 卫燃帮着解释了一句,顺便砍下来两片芭蕉叶铺在地上,任由覃守正和周国昌将卢克抬下来放在了上面。 “你们怎么比我们还晚?” 卫燃一边翻找急救包一边问道,只可惜,当初考虑到卢克有伤,仅有的两个急救包都给了梁班长拿着,此时他这边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昨天我们遇到了山洪” 覃守正接过周国昌递来的糯米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含湖不清的解释道,“为了绕过一条河,我们几乎翻了一座山。国昌,你也有冲锋枪了喔?” “我们捡了个被山洪淹死的鬼子” 周国昌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接着便不放心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伤口感染” 卫燃站起身说道,“我们需要尽快赶到莫的村,只有那里的医院有条件救他。” “曼西呢?” 梁班长拿着糯米饭团追问道,“这些是在曼西镇买的吧?那里...” “那里的英国人早就跑了” 卫燃看了眼曼西镇的方向,“刚刚鬼子的飞机才轰炸了那里,曼西镇的寺庙已经起火了。” “我们也是听到飞机飞过去,才加快了脚步的。” 梁班长锤了下大腿,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晚了一步,要是没有那场雨就好了” “反过来想想也不错”卫燃劝慰道,“如果昨天我们就赶到了,现在我们说不定就要被炸死了。” 说到这里,卫燃也将他在曼西镇的经历简单的复述了一番,顺便也将自己买到的东西都展示了一遍。 “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去莫的村。” 梁班长着重看了看挂在毛驴身上的三个饭盒里的东西,顺便将那个鬼子饭盒里所剩不多的黄豆拿出来喂给了毛驴。 “现在就去?”覃守正愣了愣,“可...” “只要鬼子的飞机别再来就行” 周国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心有余季的说道,“我们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鬼子在轰炸过一个镇子之后,故意等了一个多钟头,开始用飞机扫射那些准备逃走的难民,等那些畜生飞走之后,整条路都被血染红了。” 梁班长沉默不语的点上烟袋锅子,皱着眉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卢克,沉默片刻后说道,“现在就走,咱们到时候听见动静就往大路边上的林子里跑。” 闻言,覃守正张张嘴,见卫燃在一边沉默不语,最终也闭上了嘴巴,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我来抬着他!”周国昌颇有些慌乱的说道。 “梁班长”卫燃站起身,指了指那两口大锅说道,“要不然...” “不行!” 梁班长想都不想的摇摇头,“锅不能丢!守正,咱们俩背着背篓,国昌,你背着米口袋,卫燃,你负责背着那些奎宁。这样就能把卢克放在毛驴上了,总共不到10里路,累不坏!” “我背!我背的动!”周国昌忙不迭的点点头。 见状,卫燃无奈的摇摇头,帮着众人将三个背篓背在肩上,又把里面的东西相互匀了匀,并且用各自的防水帆布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他自己的背包里,也因为硬塞了两个装着救命药的饭盒,而不得不将不久前才捡来的英军短裤像俩屁帘子一样松松垮垮的拴在背包的搭扣上。 最后将昏迷中的卢克以人脸贴着驴屁股的倒骑驴方式拴在背着两口大黑锅的毛驴背上,一行五人再次离开了丛林,绕过曼西镇,沿着泥泞的土路加快脚步赶往了正北三四公里外的莫的村方向。 这一路上,唯一没有负重的卫燃换上英军制服重新穿好了靴子,端着冲锋枪明目张胆的走在了最前面。 而他这幅全副武装的模样也确实有用,至少周围那些一样逃难的人,都下意识的和他们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而这也无形之中加快了他们前进的速度。 近乎小跑着穿过那些面露麻木之色的难民,卫燃等人除了要盯着周围之外,还要时刻警惕来自头顶的威胁,同时,还要一路寻找着躲避空中袭击的最佳掩体。 如此一路走一路紧张一路看,当道路两侧终于再次出现山坡和密林的时候,在同一条路上逃难的难民已经少了许多,卫燃等人也多少松了一口气。 然而,恰恰就是这个时候,正前方却勐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以及紧随而至的惊慌呼唤声! “躲起来!” 卫燃立刻扬了扬胳膊,见状,覃守正下意识的就要端起冲锋枪,但很快,便在梁班长赏他的大耳刮子之下,手脚麻利的牵着毛驴一起钻进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