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觉得被他惦记是什么好事” 卫燃看了看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半个月戈尔曼那个老变态会怎么收拾季马了。 在两人的闲聊中,季马最终驾驶着车子停在了那座精神病院门口。 “这地方看起来怎么比你买的车间还破?”季马一脸嫌弃的看着紧挨着桥边的院子。 “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卫燃说话间就要推开车门,然而,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迈出车厢的同时,却无意间在那精神病院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人! “她怎么在这?!”卫燃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脚,进而“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怎么了?”原本已经下车的季马转身问道。 “没什么” 卫燃再次看了眼正在精神病院门口一侧的草坪上用意大利语唱歌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看围坐在她周围的二十来个小孩子,最终还是拿起季马挂在排挡杆上的那顶棒球帽戴上,这才第二次推开了车门。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他愈发的确定,那个跪坐在草坪上放声高歌的女人,真就是来自意大利的莫妮卡! 她不是个社恐吗?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紧跟着便瞪圆了眼睛,因为就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那个同样来自意大利的洁癖塔西,竟然正撅着屁股跪在路边,徒手从排水里往外掏着腐烂的落叶! 相比正在唱歌的莫妮卡,如此状态的塔西可就稀奇多了,尤其对方此时不但没穿防护服,甚至连口罩手套都没有,最夸张的是,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张有些小帅的脸上竟然带着笑容和...泥点子! 这特么是治好了? 卫燃越发的稀奇,索性加快了脚步,超过正在盯着莫妮卡看的季马,直接跑进楼里,找到了躲在办公室里捧着电脑看美剧的戈尔曼。 “这么快就来了?”戈尔曼神色如常的扣上笔记本电脑,“季马那个混蛋呢?” “盯着外面莫妮卡的胸肌和大腿流口水呢” 卫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戈尔曼,他们怎么在这里?” “安娜捡回来的病人” 戈尔曼满不在乎的说道,“怎么,你认识他们两个?” “当然认识”卫燃再次看了眼窗外,惊叹的问道,“他们这是病好了?” “他们根本就没病” “没病?”一时间没搞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当然没病” 戈尔曼摊摊手,“当然,我要承认,莫妮卡唱歌确实很好听,塔西对于清洁工这份工作的态度也非常认真。” “你怎么做到的?” 卫燃说完摆摆手,“等下再说这个问题,你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制片厂的工作不要了?” “本来我只是趁着你被开除,季马去埃及拍戏,所以回来休个假。” 戈尔曼说到这里指了指窗外,毫无保留的说道,“后来安娜说她遇到了两个非常有意思的精神疾病患者,而且这两个患者的亲人还算是小有成绩的。所以我的假期就延长了。” “可是你刚刚说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真的没病” 戈尔曼没好气的说道,“可就在我准备打发走他们两个的时候,一个热心肠的白痴不远万里从非洲送来了一批真正有心理创伤的孩子。所以我的假期不得不再次延长一段时间才行。” “额...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难不成是尊贵的戈尔巴乔夫先生?” 戈尔曼指了指窗外围着莫妮卡的孩子,叹了口气说道,“一共23个孩子,最大的才刚刚过完17岁生日,但她已经诞下两个孩子了,甚至这两个孩子的父亲都不是同一个人。” “这么多?”卫燃的眉头不由的跳了跳。 “年龄最大的10个都是妈妈,剩下的都是她们的孩子。” 戈尔曼稍稍压低了声音,“这十位姑娘基本上来自美国、加拿大,英国以及法国,但是问出她们的国籍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了。 她们最久的一个已经在孤儿院里关了五年的时间,长久时间养成的畏惧让这些可怜的姑娘们根本不敢说出有关自己家人的任何信息。” “接下来怎么办?”卫燃语气苍白的问道,当初他找安娜老师求援,仅仅只是因为心底作为人的底线而已,但他可从没想过后续的问题。 “让她们先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吧” 戈尔曼看了眼窗外已经朝他招手的季马,近乎喃喃自语的叹了口气,“在抚育孤儿这件事上,我们有足够多的经验,也有足够多的耐心。” ------题外话------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