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手脚轻点儿!碰碎一件从你们工资里扣!” 深夜,整个朝主山村几乎一片漆黑,唯独我们的小院亮着微弱灯光,四五个人,正小心翼翼往货车上装箱子。 之前收的干席草派上用场了,这玩意儿不但能保护抗震,关键能防潮。 杀青处理过的重锈青铜器最怕见潮气,空气中潮气大了,会生那种绿末状的“害锈”,这种害锈如果不管不顾任其发展,还会传染到其他青铜器上,最后全烂了。 几名装货工人和司机都穿着统一工服,工服肩膀位置印着个“广信物流”字样。 秦西达递来一根烟,我接住问:“秦哥,这么明目张胆的走物流发到北|京,不会出事儿吧?” 他笑道:“放心,物流公司我朋友开,他在国内有十几条暗线,从南到北全覆盖了,除了收费高,这些人很靠谱,我们合作过很多次,从没出过问题。” “是吗?这批货送到北|京收多少运费?” “大概十五万吧。”秦西达道。 这价确实不低,但相比于货物总值来说不值一提,我问秦西达要了广信物流老板电话,说不定之后能用上。 装好车人直接走了,秦西达没走,他说要在本地留几天,豆芽仔小声问我:“峰子,上千万的货啊,他不亲自押车跟着走?” 我说豆芽仔:“这你都不懂?还跟着走,万一出事了那等于自投罗网了。” 最安全的做法是,“人货分走”,就是等货送到北|京确认安全后,秦西达这边儿在动身离开。 此时,鱼哥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笑道:“我煮了宵夜,西红柿鸡蛋面,谁要来点啊?” “我!”豆芽仔第一个举手。 我们在院里坐着吃宵夜,秦西达一手端碗一手握手机,他每隔一个半小时,就会和货车通一次电话,期间但凡有一次电话打不通,那他会立即跑路。 “呦!都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呢!?”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杜鹃,这么晚了他又跑来了。 秦西达神情立即紧张起来,我拍了拍他,意思是自己人。 “我吃饱了,去趟厕所。” 我给了杜鹃一个眼神,她立即心领神会。 前后脚进厕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一把拽住了我裤腰带。 杜鹃吐气如兰,笑道:“小死鬼,想大姐了吗?” 她动作很快,两秒钟就解开了我裤腰带,然后用力往下一褪。 这哪成?我立即兜上裤子,心想这老女人也太饥了! 杜鹃脸上明显不高兴了,他用力推了我一把,皱眉质问:“你到底什么个意思?!” “不是!大姐你别生气!咱两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吧?” 杜鹃顿时笑道:“呦,小项你还会拽诗呢?有什么话直说吧。” “好,那我明说了,我想让你明天去永州一趟,帮我一个忙。” “让我去永州?” 我小声告诉她,到永州后需要做的几件事儿,她听后,满眼疑惑问:“我不明白,你让我打听这些做什么?” “别问?你照做就是了!打听清楚后打电话给我,别告诉你老公,你一个人知道就行。” “莫名其妙,我不干!” 我立即黑下来脸,说道:“大姐,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我还给你几万块零花钱,现在这么点小事让你帮忙,你都不肯?” “不干拉倒!”我起身向外走。 “唉!小项你别生气!” 她一把拉住我,急道:“我干!我帮你还不行吗?我明天就去永州!” 又是一翻温存交待,我让她先回去准备行李。 开闸放水。 我抬头看着月亮,心里就想:“我是不是一个渣男?毕竟,我玩弄利用了杜鹃的感情啊。” 刚兜起来裤子,这时把头进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搞定了,杜鹃明天就动身,不过把头,我不明白,你让她去永州打听这些的目地是什么?” 把头皱眉,解释说道:“云峰,这两天我总有种危机感,我让杜鹃去做这些可能没用,也可能会派上大用场,这招就叫先行之计。” “另外,这封信,你明天动身,亲自送过去给孟尝,内容你不要看,一定要让他本人看!”说完,把头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让我明天去正定?路太远了把头!你打个电话给田哥不行?” 把头皱眉摇头说:“孟尝的电话最近一个礼拜都打不通,另外,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讲,我还是那句话,要做先行之计!云峰你别忘了。当年在田广洞我们经历的那些事儿,如果五丑确实死灰复燃了,那孟尝也一定要小心,这不是在闹着玩。” 我马上打了田哥电话,还真是打不通!提示关机!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因为我知道田哥总是习惯换新号。 看把头语气认真,我接过信封塞到怀中,把头说的对,如果新五丑要报老五丑的灭门之仇,不光我们一伙,田哥也要小心对方报复! 在对方还未下手前,我们做好防备,这可能就是把头所谓的先行之计。反正我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