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么大个大墓!这箱子里怎么偏偏装了一箱破衣裳!气死我了!” 豆芽仔气的咣当一脚,踹在了箱子了。 “嗯?这么重?” 我注意到豆芽仔踹了一脚后,这箱子纹丝不动。 不对,光烂衣裳怎么可能这么重?我皱眉上前,打着手电开始翻找。 几百年前古人穿的衣服十分脆弱,大部分都氧化了拿不起来,我手挤过衣服堆,按下去,瞬间眼神一亮。 这底下放的,绝不是衣裳! 硬硬的!长长的!圆柱形,不知道是什么。 让豆芽仔赶快把蜡烛拿过来帮我照着点亮,我扒拉开上头的衣裳,这才看清了,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 钱。 钱串子! 是都用麻绳串起来的钱串子! 一贯一贯的!全是大串子! 数不清有多少!整整齐齐的码放着! 记得面上有一个铜钱非常大!我起初以为是铜镜,扣下来发现不是,面文绿锈比较大,只能看清楚“天庆”两个字。 这他妈是天庆元宝折十钱!这么大的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可能是开炉大钱,或者镇压钱库风水用的镇库大钱!绝不是当年的流通货币。 我瞬间激动坏了,手都在抖。 焦九爷过来一看笑了,他说:“这墓主有意思,衣裳下藏这么多串子,是怕下去后受穷啊,这么一箱子最少大几百斤。” 我踢了豆芽仔一脚:“还发什么愣,赶快拿麻袋装!” “哦!好!” 这一装,足足装满了七个大麻袋! 因为穿串子的麻绳很多都烂了,我们在装麻袋的时候散开了很多,来不及细看,我指挥小萱让他把地上散的都捡起来。 到后来发现,大箱子最底层除了钱串子,还放了小铜佛像,十几枚青铜镜,我们装好的每一个麻袋,分量都不会低于一百斤。 阿春帮忙捆口,我们搜罗干净后就离开了这里,计划等棺材里的古尸烂成了骨头,在回来拿棺材里的陪葬品,怕中尸毒啊。 我和豆芽仔各扛一个麻袋,鱼哥扛两,杨政和牛逼,他一次肩膀上扛三个走路都很稳,不摇不晃。 扛一百多斤爬上去后把我累够呛,坐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又按照把头的吩咐把盗洞藏好,最上头压上石头当坐标,这墓里还有很多东西,我们这几个人一次绝对拿不完,预计最少要跑三趟。 “焦爷,这就要走?这次您帮了不少忙,要不带两件东西?” “呵呵,王老弟不用了。” 焦九爷笑着对把头说:“这次能开眼看了不化骨,我很满足,像你我都老了,拼死拼活挣那么多钱干嘛?以后天下都是年轻人的,咱们该退下去享享清福了。” 说完,焦九爷笑着拍了拍把头肩膀,他吹着口哨双手背后,带着徒弟杨政和走了。我从他背影中看到了洒脱,那是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后才能有的洒脱。 豆芽仔单手夹着烟,他看着焦爷和杨政和离开的背影,小声问:“把头,咱们要不要绕小路走?峰子知道一条小路,我就怕.....” “不会,你多心了芽仔。” 把头摇头感叹说道:“他是真正的不在乎了,南派焦九爷的境界,在我之上。” 是啊,我同意把头的话,南派里也有卧虎藏龙,在墓里,焦九爷看宝贝的眼神没有贪婪,而是告诉我这是什么什么,就像他这辈什么都见过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三个男的就开始运麻袋,都运到了试验田门口。 记得那天灰蒙蒙的,从山里出来没太阳,好像快下雪了一样。 “郭叔!今儿没去田里啊?” “是你啊年轻人,这么多麻袋,你这拿回的都是什么?” 豆芽仔想说话,我踢了他一脚。 “哦,这是我们挖的铁矿石,准备拿回去化验化验。”我这么说是因为山里的确有铁矿。 “郭叔,我来这里就是想借用一下你平常拉树苗用的三蹦子,行吗?” “借我车?你之后还不还我?” 我说当然还,我怎么会不还。 他考虑了几分钟,还是把车钥匙给了我, 当年三绷子都是手摇杆发动,我把胳膊快摇折了都没摇着,郭叔过来使劲摇了两圈哒哒哒着了,排气管顿时大量冒黑烟。 挡风玻璃是碎的,没有。 车座也早没了,垫了两块木头板子,我开着这辆破到不能在破的三绷子,一路冒着黑烟,将人都拉回到了县城。 还是住之前住的旅馆,老板皱眉问咋拉这么多带土的麻袋,别把他地板搞脏了,为此我们还多付了一个人的房费。 进到屋,豆芽仔迫不及待解开麻袋就要动手,我一把拍掉他手,说你干什么? 豆芽仔说开钱啊!这都一大串子锈成坨了,你知道里头是什么峰子? 我想了想说:“别都开,你去买十几个脸盆,我们把钱倒出来,光把直径大的钱挑走,剩下的原封不动往外卖,这叫原坑货,有人愿意高价收。” 豆芽仔说:“都锈成坨子了,你怎么拿出来?” 我说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