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下腰,估计那时候,小萱造成的刀伤就开始往外渗血了。 这个女人... 自始至终没有皱过一下眉,没喊过一声疼。 “姐姐...姐姐....” 小妹脸色煞白,手臂颤抖,她伸手想去动,却不知道先止哪里的血,小妹看着,突然像个小孩儿一样没了主见。 “小姑娘,我与你无仇,但如果我今天不杀你,你以后一定会向我报仇,我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出现。” 隔着一米多,田三久举起猎枪,对准了小妹的头,同时开口说了声:“再见。”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从鬼崽岭入口那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铛声。 田三久回头看去,我也回头看去。 一个人,背着一个人。 这两个黑影正在飞快跑来。 “把头!” “豆芽仔!”我最先看清来人。 豆芽仔满头大汗,汗流的跟下雨差不多,他上半身的衣服全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豆芽仔背着把头,把头也同样出了满头汗。 放下来把头,豆芽仔直接四仰八叉,躺在落叶堆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拼命喘气。 把头满头是汗,他脸色凝重的迈步过来,挡在了小妹面前。 他和田三久目光对视,都看着对方,凝重的气氛几如实质。 可能这就是银狐和玉面孟尝的气场。 对视了足有两分钟,田三久一脸寒霜,皱眉道:“王把头,我们有约在先,你说过不会干预我做事。” 把头站着说:“田把头,她们两个对我有用,还有,她们年龄加起来也不如你大,正是处在大好年纪,不错,我们有损失,但她们姐妹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你又何必如此。” “田把头你应该知道,维记得煤炭厂,煤马眼睛陈,救小六子兄弟时说的那首诗。” “初入江湖只求生,不知险恶此中藏。” “争名夺利恩情断,劳燕分飞梦一场。” “你不觉得此景此景,和那时候的小六子兄弟一样吗?” 把头看了眼趴在地上,承受着巨大痛苦,满背是伤的阿春,叹了声道:“哎...说到底,我们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田三久依然没有放下枪,而是缓缓摇头说:“眼镜陈是眼镜陈,我是我,我姓田认定要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王把头,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这小姑娘来找我报仇了,你该如何?” 把头脸色认真,直接举手发誓说:“我王显生入行到今天,五十多年了,我用我的名声向你保证,今日之后,她们姐妹二人,绝不会去找你麻烦。” 田三久一手端枪,从烟盒里咬出来一支烟,点着深吸一口说:“王把头啊,你银狐五十多年的名声是重要,但还远没有我自己的命重要。” 我急道:“田把头!你怎么这么狠!小妹说到底才十几岁!” “如果你有闺女!她还没有你闺女大!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们!” “我知道了!” “田把头!当初你在咸阳给我下过跪!难不成,你今天要让我项云峰还回来!” “呼....” 田三久冲我吐了个烟圈,眯着眼说:“你给我跪下,那有个屁用。” “我死了几个兄弟,这比账得算。” “这样吧。” “拿钱了事儿,二十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