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一步三晃,他把塑料袋装兜里,随后带上面罩,直接噗通一声,跳进了腰坑里。 我拿手电放到水里,帮他照明。 下潜很快,等他潜到快十米水深时,我拿着强光手电都看不见了。 等了近十分钟,老卡快速上浮,递给我个塑料袋。 黑色大塑料袋不停滴水,看着鼓鼓囊囊,像装了两个足球。 随后我想伸手去抓他,老卡没让。 他一脸平静,自己摘下了面罩。 随后他眼睛看着我,嘴里咕嘟嘟冒泡,笑着慢慢往下沉。 “买命钱”,顾名思义,就是买你这条命的钱,我们已经付钱给他了,老卡知道,如果自己活着,他就拿不到这笔钱。 那时候不像现在,15万是很多了,能买房了,但老卡没要15万,而是要我们这次货款,百分之10的分账。 我不是好人,但这个钱我不敢黑。 如果我黑了老卡的买命钱,这事传出去了,以后一旦我们碰到困难,在也请不到人来帮忙。 老卡最后为什么笑呢? 我也是后来通过他朋友,去给哑女家送钱的时候才知道。他是一个月前,查出了结肠癌晚期,已经转移了,医生说他还能活九个月,运气好能活一年。 这事儿,实际上是他坑我了。 他这次来,就没想在回去,是抱了必死之心。 ..... “云峰,你觉得怎么样?”把头问我。 四颗药丸,我和豆芽仔一人吃了两颗,过了七八分钟,脸上没那么痒了。 这种解药不知道怎么做的,痒痒粉我后来知道了怎么做简单版,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买东西试一下,绝对有效果。 买些细岩棉泡瓶子里,放到太阳底下晒,水晒干蒸发后会留下一团团小球,缩在了一起,带手套,口罩把这些小球揉碎,用刀刮些桃毛,在加黑漆树汁。 漆树汁不好搞,但淘宝有卖漆树种子的,问他们买能买到,大概要800多块一斤,半斤就够了。把这些都混在一起,自然晾晒几天,因为漆树汁有黏性,最后会得到一块半固状物。 磨成粉末,就是加强版痒痒粉。 这方子少了东西,不会痒死人,但效果也很强,自己做一点儿备着,看谁不顺眼,就往他衣服上弄点儿。事后对方如果不去医院买炉甘水,只用自来水洗澡的话,最少洗30遍才能缓解。 老卡最后给我的塑料袋,我打开看了。 塑料袋里有两颗带头发的女尸头,半个榴莲那么大,没什么臭味,有股酸味,让人看了害怕的是这两个小头女尸的正脸。 皮肤还有轻微弹性,手指轻轻按下去,会慢慢恢复正常。 这女尸面部五官,都挤向了中间,左眼睁着,里头眼珠子都还在,右眼闭着,嘴巴微张,看着很是诡异。 我看了两眼不敢看了。 阿春走后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检查了墓室一遍,确定没什么了,便带着值钱东西离开了这里。 “鱼哥,你别在想她了。”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溶洞周围继续说:“那伤不轻,说不定,她都没能走出去。” “我想什么?她死了才好。” 鱼哥摇头:“打了小萱,把我们害成这样,还抢了我们东西,我知道轻重。” 我点点头,又走过去问把头,问他上去后接下来怎么办。 把头神情疲惫的说:“三步。” “上去后联系田三久,他人多,去他那里安全。” “把这两颗人头给阿春,替你和芽仔换解药。” “然后我们出货分钱,离开道县。” 我皱眉说:“五丑其他人都死了,自伤蛇现在就是一个人的光杆司令,我们能不能....” “云峰,你错了。” “我们从到永州那天开始,就已经输了,自伤蛇不是正常人,他的思维方式我猜不透,我本以为我是在利用他,结果到头来才发现,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把头皱眉问我:“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把头若有所思说:“他像是....在和我们玩,在做游戏。” “哎....等等!” 豆芽仔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把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看不到我们之前在墙上贴的反光牌了?” 我举着手电一看,还真是,没看到反光牌。 石灰岩墙,暗河,钟乳石,洞穴环境都长的差不多,扭头仔细看了看周围,我猛的一拍大腿说:“光顾说话!我们走叉道了!” “刚才是不是路过了一块大石头?” 小萱说是啊。 我说:“那就错了!从石头那里,我们应该向左走!那条暗河比这条宽,快回去!我说怎么走到这里都没见反光标牌。” “那还等什么!这里我们就没来过,快回。”豆芽仔掉头就走。 “等等。” 鱼哥忽然拽住豆芽仔,他眯眼看着河面儿上说:“那...那是什么?你看看。” 豆芽仔往河上照了照手电,如果不是鱼哥说,我都没看到。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