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裤腿里抖出来个东西,我没来得及细看,下意识直接用脚踩住了。 “狗篮子!什么东西!” 鱼哥浑身上下只穿了个小裤衩,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边骂还边挠痒痒,我看到他胳膊上挠了一道道血印子。 松开脚,用手电照着低头一看,我两都愣住了。 这东西,像一只小蛤蟆。 又有点像青蛙,没见过。 黄褐色,大小有半个橘子那么大,而让我奇怪的是,青蛙不是光溜溜的吗,癞蛤蟆背后都是疙瘩,而这东西,背后长了三个凸出的小包,像是长了三个痂子。 在仔细一看,这几个痂子又像是小一号的人眼睛。 这什么?三眼青蛙?就像人眯着眼,睁开了一条缝。 “这是个什么玩意?”鱼哥问。 我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没见过的洞穴青蛙,这地下溶洞又潮湿又黑暗,多少年了都无人踏足,谁知道有什么鬼东西。 我说的其实也有依据,全世界每年都会发现很多新物种,其中洞穴生物占了相当一部分比重,没眼的鱼,像龙的白长虫,保持着幼体状态持续生长的大蝌蚪等等,有很多。 “快,在给我挠挠,后边儿还痒。” “这里?” “右边儿点,就那儿。” 我帮忙挠了挠后背,鱼哥吐气说舒服。 刚才我劲儿太大,怪青蛙被踩死了,爆浆了,鱼哥有点担心,他怕这东西有毒。 我安慰他说:“应该没事,可能这东西就和普通癞蛤蟆一样,癞蛤蟆背上的疙瘩不小心弄破了,也会痒痒,痒一会儿就没事了。” “嗯.....但愿吧。” 鱼哥又说:“在往下点儿,后腰上给我挠挠。” 过了几分钟。 突然有人晃着手电过来了,是我们出来时间太长,把头担心出问题,让豆芽仔来找我们。 “你....你两在干啥,怎么脱衣裳了?峰子你还蹲在那儿。”走进了些,豆芽仔瞪眼问。 “滚一边儿去,没看我在给鱼哥挠痒痒?” “板子呢?把头说让加快速度。” “行了,不怎么痒了,”鱼哥边穿裤子边说:“我马上去取。”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们三个抬着两块拆下来的板子回到了墓室。 田三久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他问:“找个体重轻的人去探路,我们谁体重最轻?”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小萱。 因为她才九十多斤,还没有两袋面沉。 我和豆芽仔一百三多,至于鱼哥和红眼睛,他两加起来快半吨了。 小萱深呼吸两口气说,“那就我来吧。” 田三久指着墓室地面说了注意事项,小萱听的很仔细。 小萱有两个任务,一是捡完整的青铜器扔出来,我们不要破的,也不要石器和陶盆陶罐,那些东西值不了多少钱,分量又死沉。 二是要探一条路出来,这条路要避开所有的翻板。 带好头灯,把一块小石头揣兜里,小萱先小心翼翼的将木板铺到了墓室中。 试探着踩了踩,确定没问题后,小萱双膝跪在木板上,慢慢向前爬。 爬到头后,她转头挥了挥手。 “看准了。” “接着!”旋风铲头朝下,被鱼哥扔了过去。 小萱一伸手,稳稳接住了铲子。 她拿着铲子敲敲打打,就像盲人走路一样。 可以听出来,敲击后,从地下传来的回音不一样,有好几处地方听起来就是空的。 田三久吩咐说:“小姑娘,你做下记号,然后接板子,继续往前走。” 小萱从兜里掏出小石块,用木板当尺子,画了两条白杠,而两条白杠中间的路,就代表能走,安全。 “准备,接住这块。”鱼哥把第二块木板扔了进去。 小萱跪在木板上伸手去接,结果动作幅度大了些,眼看着就失去重心了。 “小心!”我大声喊道。 小萱双手接住木板,把板子抱在怀里后顺势向前倒去,直接趴在了木板上,大口喘气。 有惊无险,我松了口气。 休息了两分钟,小萱慢慢起身跪着,将另一块板子铺下去了。 爬过去后在把第一块板子收回来,就这么来回倒着板子走。 用旋风铲敲击,确定后,小萱会做记号标记,逐渐形成了一条s形路线。 小萱抓到一件青铜方壶,看准位置后,朝我们扔了过来。 豆芽仔撑着衣服,忙跑着接。 接住了,青铜器正好掉在了衣服上。 鱼哥把青铜方壶拿走,豆芽仔又忙去接别的。 青铜器被一件件丢出来,这类东西上过手了就会知道,没多重,远没有铜铁的分量沉,有句话说,年代越老的青铜器分量越轻,这句话不能说全对,但有几分道理。 不信可以去大博物馆看一看,青铜器展柜前都贴着标牌,很多都写着高度宽度和重量,一样制式大小,一样的三腿圆鼎,西周的就是比春秋战国的轻。 墓里光线很暗,只是大致扫了眼就装到了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