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我正在上厕所,你们等几分钟啊。” “快.....快!” 鱼哥出去了还没回来。 豆芽仔,我,小米,小萱,我们四个神情慌张,一人手里拿三四个陶人,全都堆到了卫生间地上。 豆芽仔神情慌乱,一不小心把陶俑胳膊弄掉了,陶人胳膊掉在地上发出了响声。 “砰砰!” “你好,我是崇皇派出所的,好了没?” “来了来了!” 我脚踩了一下厕所抽水马桶,故意弄出冲水的声音。 “都不要出声,藏好。” 我满头大汗,锁上厕所门拔掉了钥匙。 “怎么了?”我打开旅馆门问。 门口站着两个男的,岁数大点的是房东,年轻一点的男人一身制服。 进到客厅,年轻警官拿着小本本,狐疑的问我:“这么大的屋,不是一个人住吧?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动静啊。” “不是,我们三四个人呢,他们都去菜市场了,我感冒了,一个人在家看门。” 警官看向旅店老板。 旅店老板点头说:“没错啊小李警官,他们三四个人在菜市场卖菜,好像是从银川过来做生意的吧。” 我笑着把身份证递过去,“是啊,我们从银川来的,信义市场租金涨价了,现在不挣钱,也是没办法,来西安碰碰运气。” 年轻的小李警官接过我身份证看了看。 “你是漠河的?” “听人说那地方这时候很冷吧?” 我点头笑道:“冷啊,零下三十多度,水泼出去立马结冰,鸟儿立在电线上过夜,早上都冻僵了。” 说着话,我眼角余光瞥到了厕所门口一处地方。 那里地板上,掉了个陶人手掌...... 年轻警官低头对照着身份证,正在往本上记东西。 我趁这几秒钟功夫,两步走到厕所门口,一脚踩住了陶俑掉下来的手。 这时,旅店老板提醒我:“小伙子平常要注意卫生,你看这地上还有黄土,拉菜整的吧,记得给我拖干净啊。” 小李警官看了周围一眼,说剩下几个人回来了,抽空去房东那里坐个登记,快过年了社会上闲散人员多,做饭用电注意,电褥子不要用,要注意安全。 我不住点头。 “那,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卡嗒.....” 房门关上,年轻警官和房东出去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轻轻移开右脚。 刚才紧张太用力了,掉下来的这泥做的陶人手掌被我踩碎了。 小米一直是个黑户,因为她流浪多年一直没回过潮汕老家,她爸小时候就没给她上户口,不光来回坐火车买票,像今天碰到的这种查身份证的情况时有发生,的确很不方便。 我靠在门上听了会儿动静。 确定外面没人了,我这才掏出钥匙打开卫生间。 “走了?”豆芽仔小心的探出头朝外看。 “妈的,吓死老子了。” 搬的急,看着厕所地上东倒西歪的陶俑,豆芽仔忍不住抱怨,“这下好了,又碎了好几个,你看那个,头都掉蹲坑里了。” “对.....对不起....”小米低头小声说。 “是我拖累大家了,我没有身份证。” 我摇头说没事,混过去就行,小米你别想那么多。 豆芽仔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没啥事,你别放在心上。” 小米破涕为笑,抬头指着东倒西歪的陶俑说:“放心吧,我会把它们都修好的。” 鱼哥白天去洗车了,我们租的要还给人家,厢货里原先都是土,鱼哥怕出事被人发现,洗了一下午,还打泡沫把货车里外洗的干干净净,他晚上提回来两只烧鸡,一袋凉拌猪头肉,还拿了一瓶酒,十几个烧饼,晚上我们围坐在屋里吃饭。 “你能不能少吃点,两只鸡一共四个鸡腿,全让你吃了。”小萱咬了口烧饼,不满的数落豆芽仔。 豆芽仔一手拿一个鸡腿,嘴里咬着夹满猪头肉的烧饼,嘟嘟囔囔道:“你管我啊,我饿了就要吃。” 小米慢吞吞吃着烧饼说:“峰哥,我们大家都听你的,下一步咱们怎么干,是要回榆林吗,快过年了。” “是啊....快过年了。” 我心有不甘。 这卷子没法回去交,0分,太丢人了。 我想了想道:“别慌,离过年还有个把月时间,我们还能在干一票,下个坑,一定会连本带利息,连亏带损,全都找补回来!” 豆芽仔使劲咽下去嘴里的东西。 “峰子,你不会还打算从老皮手里买点儿吧?” “他妈的,千万别买,老皮手上的都是假点儿,那是谁买谁上当啊!” 我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老皮也不知道酒坊地下的墓里有多少东西,不能怪他,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谈到酒坊,我说芽仔啊,你和小萱明天或者后天再去一趟酒坊,给老罗3000块钱,说酒买不了了,这钱加上定金,算赔给他们的违约金,老罗才开始做,给他这么多钱,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