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高吗?”
程莹坐在沙发上,说,“我早就过了那种女孩爱幻想的年纪了,不要求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身披金甲,只要对我好就够了,难道这样的要求也算高吗?”
程莹问:“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吗?”
程曦想了想,说:“是无时无刻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吧。”
程莹摇摇头,说:
“你只说对了一半,当你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希望他能参与你的生活,你会希望你的所有情绪他都能有回应。
他回复得慢了一点,你就觉得他不关心你了,因为我们都太怕失去,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了。”
“嗯?”程曦看着她。
她又问:“那你知道一个人不喜欢你是什么表现吗?”
程曦摇摇头。
她说:“是他不再跟你分享他的生活了,也不再对你有所回应。”
“我听说说,喜欢一个人他发光啊,如果你眼中没那种发光,那就说明你要的人还没遇到。”
程曦微微一笑,她哪里不知道姐姐的性格,她喜欢比她强势的。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人,让你觉得其他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说的这个,太难了……”
程莹口叹气。
两人相顾无言。
……
月形岭街。
方宁在小区楼下看漫天绚灿的烟花。
无数烟火从堆叠的江边河畔争相飞起来,在夜幕下炸成好看的飞灰。
手机微微震动。
他拿出手机看消息,心心念念的女孩发来了一张自拍照片,附带一句新年快乐。
照片里的女孩明媚如花,清澈的眼眸,恬淡的笑,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妩媚,构成了这个女孩美丽的瞬间。
方宁微微一笑,心里充满了甜蜜。
顿时觉得幸福莫过于此。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让这首诗千古流传,都以为这是首情诗,可实际上这一首写元夕的诗。
很多人往往只记住了前面,而忽略了后面的意义。
方宁细细品味着,“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娴静如水的月光,洒落满地,细碎斑斓。
这个在烟花踌躇的少年,蓦然回首。
遥望万家灯火的烟花场景,居然生出时光匆匆不复返的触觉。
远处是灯火阑珊,夜景繁华。
再回首,依然会有泪流满面的感觉。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大年三十晚上。
家家户户穿新衣服,喜笑颜开,连小区院子里面的小狗都洗漱的干干净净。
方宁家热闹无比,许多亲戚都来了。
六姨奶奶一家人,金姨一家人,黎铁飞姐妹,还有解姑父一家,小爷一家,二爷一家……
亲戚实在太多了,连方宁他们的房子都容纳不下了。
他们都是过来吃年夜饭的,人多才热闹。
方宁家的境遇一年比一年好。
这是他们看在眼里的嫉妒在心里,以前大家都是各过各的大年三十,现在不一样了,以方宁家为核心的家族式雏形正在形成。
这些无形的凝聚力来源和方宁日益剧增的财力离不开关系。
不过方宁倒是乐意看着这样的关系形成。
无他,人是群居性的动物,这种淫浸到骨子里的习惯从远古时代母系氏族就开始了。
虽说到现在,人类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不需要再抱团取暖,但这种习惯还是抹不掉的。
更何况,在这么多亲戚中,他算一个小辈,还未成年,也就意味着有压岁钱。
这十几个长辈里面,绝大多数人都会给方宁压岁钱,只有刚读大学的黎家姐妹才不会给红包,因为实在没钱。
一晚上下来,方宁好话说了一堆,嘴皮子都干枯了。
不过这收获也不菲,基本上每个红包里面拆开最少都有一百块钱,尤其以爸妈爷奶的红包最为丰厚。
春节联欢晚会,赵本山依旧活跃在舞台上,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演员明星登上春晚的大舞台,崭露头角。
对于他们来说春晚是一次难言的机会,但是对于坐在电视机面前的方宁他们来说,这些都是让人一笑的电视节目而已。
大年三十晚上,每个人都在笑脸面对生活,哪怕是下一秒就有意外发生,也绝对不会愁眉苦脸。
毕竟,若是连这么一点希望都没了,那也就没有明天了。
爷爷拿出几瓶五十度以上的白酒,亲戚中能喝酒的大姨夫,六姨夫,细老舅,方爸等男人围聚过来。
女人们自觉退出这个舞台,把最亮眼的舞台留给他们。
退到早就准备好的另一张火架桌上烤火嗑瓜子打牌看电视,顺带赌一下谁能喝到最后不倒。
方丹丹腹黑地问方宁怎么不参与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