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钱的诱惑下,一场交易很快达成。
楚恒委托汤泉帮忙制作一批药,报酬是二百元。
这些药里有虎鞭酒,有弱化版欢喜散,有大梦香,有迷魂药……基本没一个正经玩意儿。
本来楚恒还担心汤泉会抗拒,没成想人家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就点头答应了,甚至都没问题这货要干嘛,只等干活拿钱。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帮着改良药方的经验,这一次汤父毫无心里压力。
反正他脚上已经沾上泥了,自然也不会介意在趟一下水嘛。
随后,这俩人又商定了下具体事项,如在那制作,什么时候送材料,什么时候交货等。
不知不觉,伏尔加就到了连家所在的大杂院。
此时连主任老两口正在家门口翘首以待着,身边还有好些个听说连家要请御医传人瞧病后,跑来看热闹的院里街坊。
“啪嗒啪嗒……”
随着一串脚步响起,楚恒与背着药箱子的汤泉有说有笑的走入众人视线。
老两口赶紧上前迎接,将人请进了屋里。
落座后互相客套了一下,汤泉便拿来药箱子打开,先取出脉枕给连老头号了下脉,又看看眼睛,舌苔,并取来听诊器听了听呼吸,最后还问了下症状。
整个流程下来,老两口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汤泉的脸堂,生怕他突然眉头一皱,念叨出一句等死来。
好在,过程中汤泉都是和颜悦色的,也没说出什么惊悚之言。
他问清了老头的具体症状后,便笑着对一脸紧张的连主任安慰道:“老同志,不用担心,您这几样病问题都不大,等会我给你扎几针,在开几服药吃上一周,应该就都能痊愈了。”
连老头闻听此言,提着的心才终于落下,旋即又激动的问道:“汤大夫,您说都能痊愈,是连我这管不住尿的毛病也能治好吗?”
“对,都能治好。”汤泉自信的笑了笑,又对一旁的连大妈道:“大娘,您能把连老同志吃的药方给我看看吗?”
“我这就给您拿去。”连大妈赶忙跑进屋来,没一会就拿出一张被她叠的整整齐齐药方出来,交到汤泉手中。
他拿到手看了几眼,眉头就皱了起来,骂道:“这开的什么狗屁方子?连老同志岁数都这么大了,哪能用得了这种勐药?怪不得一直不好呢!”
汤泉咬牙切齿的把药方团作一团丢掉,道:“这方子是哪个庸医开出来的?”
“就中医院的李义!”连大妈语气不善的道。
“……”
汤泉不说话了,这个李义是他徒弟,能开出这种方子,他这师父也有责任的……
“我说我家老头子这病怎么时好时坏的呢,敢情是这方子的事,明儿我就找他去,非得要个说法不可!”一旁的连大妈气休休的叉着腰,咬牙切齿的道。
“呃……先不说这个了,还是抓紧给我找个安静的屋子,我好给连老同志行针。”汤泉一脸尴尬的站起身道。
“那上这屋吧。”老两口连忙领着他走进东边那间屋子,一些好事的邻居也跟过去瞧热闹
爱凑热闹的楚恒这回倒没跟进去,他抓着一把瓜子儿,笑么滋儿的跟一帮被他美色所吸引,没去屋里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闲扯着:“我跟你们说,欧美人基本都有狐臭,好家伙,那味儿叫一个冲啊,就跟多少天没涮的泔水桶似的……”
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哪有跟这些小娘子聊天有意思?
就这样过了半晌,伴随着一阵惊呼声,连老头他们就从屋里出来了。
“舒坦,真舒坦。”
刚被行过针,吐了好大一口陈年老痰的连主任只觉得浑身轻松的,甚至连脸色都要比之前红润许多。
“谢谢,谢谢汤大夫。”连大妈握住汤泉的用力摇了摇,旋即就从身上拿出十块钱来,一把塞进了他的手里:“这个钱您拿着,别嫌少。”
“这可使不得,您这可是害我呢。”汤泉赶紧推了回去。
在这个年月,谁敢收这种钱?
连大妈也是乐湖涂了,此时也反映了过来,赶忙把钱收了回去,然后就去张罗着做饭,不过却被楚恒拦了下来,以还有事要回去为由,便老两口的挽留声中跟汤泉离开了连家。
“你说你这孩子,汤大夫帮了这么大忙,怎么也得吃完饭再走啊。”
大杂院门前,连大妈站在伏尔加边上,还在情真意切的极力挽留着。
“改天吧,连大妈,我这真有事。”楚恒再次婉拒了老太太,便伸手发动了汽车,踩下油门一熘烟跑远。
这时候已经四点多,距离倪映红下班也没多久了。
楚恒看了下时间,便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汤泉说道:“汤叔,我先接媳妇,完了一块去我家,咱爷俩喝点,我那还有几瓶特供茅台呢。”
一听特供茅台,汤泉的喉咙就不受控制的蠕动了下,然后又假模假式的推辞了一番,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楚恒的邀请。
不多时,伏尔加来到三粮店门外停下。
俩人也没下车,就在车里一边等着,一边聊天。
汤泉很爱听楚恒说话,尤其是那些关于国外的大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