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消失于山巅。 ... 村长家中,安然一路哭着回家,及到了家,仍被父亲训斥。 “臭丫头,好端端一个狼裘,就这么送人了,你可知,此狼裘若贩到平城,能卖多少银子么?!女心向外,真是...真是气死老子了!等会给我把狼裘要回来!” “送就送了,反正是我猎的!你管不着!”安然一拧,顶嘴道。 其父,乃是村长,平日村民都对其客客气气,哪有人敢何其顶嘴,便是安然,平日也不敢和父亲顶撞的。 今日或许情急,竟说错了话,而立刻,其父气冒三丈。 平日性子就烈,情急之下,更是一巴掌扇向少女。 一出手,村长立刻后悔了,他一身气力,怕有千斤,能打虎搏熊,这一掌若扇在女儿脸上,怕她娇小的身子,如何受得在。 但掌出,力成,想要中道收回,却是不易。 但在此刻,一道清风吹过,足以拍退虎豹的掌力,却被那清风,轻轻一挡,掌力便荡然无存了。 同时,一道淡漠之声,在屋外响起,并立刻,进门了一个白衣黑氅的青年。 此青年,模样瘦削,且面色苍白,显然气血有亏,但对上其目光,村长堂堂一个七尺大汉,立刻冷汗淋漓! 他一生打猎,猎过无数虎豹猛兽,见过无数野兽的目中寒光,但从未见过什么野兽的目光,能比眼前的青年更加可怕! 在此目光之下,他竟浑身颤抖,无法自制。 这青年,若是凡人,定然是以一敌百的高手。而若是仙人,则必定是...杀戮如山的魔头! 村长看不透青年虚实,但却一个眼神,便已明白,此青年,绝对不可招惹,决不可! 这是其在无数生死磨练中,修炼出的直觉! 这感觉,仅仅在村长心头升起,却并未侵扰少女半分。 少女浑然不觉,偷偷睁开眼睛,惊讶发现,父亲竟未打她,暗暗松了口气,目光转向门口青年,心头古怪。 这青年是谁,为何直接进入自己家?难道这青年不知,她的父亲,最讨厌无礼之人,最不喜村民不打招呼,就进入其家中吗? 微微一笑,青年收了威压,而让少女惊讶的事情,旋即上演。 其父非但没有责怪青年无礼,相反,平生第一次收了满面冷色,挤出几分难看的笑容,赔笑道。 “这位爷,来俺们村,可是来歇脚的?” 村长的恭敬态度,少女自能看出,她顿觉万分惊讶,难道眼前这不起眼的青年,竟是个大人物,如此,才能让略微见过世面的父亲,如此惧怕? 但少女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眼前的青年,哪里与众不同的,看起来,好像体虚之极,似乎还不如自己健硕... “村长无需客气...刚才阁下训责令爱,每一句,都我听到了...我是宁孤的兄长,那狼裘既然送给我孤弟,自不可能要回,而我,也没有银钱,抵偿那件狼裘一二...” 青年话语带着笑,但这笑落在村长眼中,却更加大汗淋漓,笑容也更盛了。 好家伙,原来这青年,是宁孤的哥哥,看起来,比宁孤还厉害好几倍啊。 那宁孤,一箭都能射死虎精,已是极其了不得了,这倒好,宁孤的哥哥,还是个更加厉害的狠人... 且青年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让村长更是暗暗叫苦不迭。 这青年,多半真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无疑了...不管是仙是凡,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狼裘...若早知宁孤有这么一个狠人哥哥,村长万万不会责备女儿,更不敢升起半分讨回狼裘的心思。 至于自己教训女儿,被青年制止...村长更加不敢责怪青年多管闲事的。 他身为村长,总算知晓如何圆滑做人。跟朴实的村民,可以作威作福,跟眼前的青年,若敢狠半句,可是有无尽麻烦! “呵呵,原来小兄弟是那宁孤的哥哥,好,好...”村长陪笑着,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叫好,究竟有何意义,好在哪里。 反倒是少女,明眸一闪,看待青年的眼神,顿时柔和。 原来此人是宁孤的哥哥啊,宁孤那个臭木头,怎么讨好都不给好脸色,他的哥哥倒是挺随和的嘛... 既然是宁孤哥哥,自己自然要客气一点的。 “宁大哥,你要不要在寒舍稍作歇息,我去给你烧水泡茶...” 少女的热情,让村长有苦说不出。 眼前的是,是煞星啊,请都请不走,你还留他! 笨女儿,蠢女儿,傻女儿! 似看出村长畏惧,青年微微一笑,摇摇头,拒绝了少女好意。 “无须麻烦,我不渴的...令爱,是叫安然么?”青年目光一闪,似有决定。 “是啊,这名字是她娘起的,没文化,起的不好,不好...”村长苦笑道。 “不,这个名字,很好。” “对,这个名字看起来不好,其实很好,很好...”村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青年说什么都是对的。 “安然,宁孤,很配是不是...”青年似乎在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