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躺在床上的青鳞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浑身上下疲累不堪,呼吸也微微有些不顺畅。
但总归,是没什么大碍。
青鳞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入眼的是极其陌生的天花板。
这让青鳞小脑袋,感到疑惑不已,低声喃喃。
“这里是......哪?”
“青鳞!你醒了?!”
就在这时,青鳞听到了一个激动的,让自己安心的熟悉声音,令她陡然发懵。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使得青鳞的心脏当即被激动填满,就连身体的疲累都忽视了,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床边这个满脸写着怜爱的温柔女子。
泪水,从青鳞的碧瞳中,滴滴落下。
“萧濎......团长?是你吗?”青鳞的声音微颤着,“青鳞......青鳞没有做梦吧?”
望着眼前将柔弱与无助尽数表露出来的青鳞,萧濎眼中的怜惜愈发的浓郁。
这孩子......一路上受了多少苦......
萧濎心底低喃着,缓缓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青鳞的小脑袋。
用无比温柔的声线,安慰道。
“是我哦,小青鳞没有做梦~”
“这一路真的辛苦你了,你真的很勇敢。”
感受着头顶这熟悉的温柔抚摸,听着萧濎说出的那般熟悉的柔声安慰,青鳞再也无法忍耐,眼眶瞬间被湿润填满,扑倒了萧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萧濎团长!青鳞好害怕啊!!!”
“萧炎少爷死了!青鳞担心再也见不到您了!”
“小灵受伤的时候青鳞也好疼!”
青鳞再怎么逼着自己坚强,也终究只是個尚未长大的小女孩。
年幼时疼爱自己的父母双双逝去,由萧濎收养了她。
给她做饭,教她识字。
每晚陪着她睡觉,每晚给她讲故事。
自己生病的时候,亦是整夜在床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
萧濎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好,青鳞一直都记在心里。
甚至心底隐隐,将萧濎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而前些日子,萧濎因为蛇人族出现的变故独自一人离开。
青鳞虽然装作没事的模样,实际心里的担忧,已经达到了顶点。
心底甚至,冒出了一个疑问。
若是萧濎团长此行,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
那自己,还会为了父亲和母亲让人类与蛇人族和解么?自己真的不会憎恨蛇人族么?
青鳞,真的好害怕,害怕萧濎真的出了事。
不仅仅是出了事后自己会憎恨蛇人族,更是因为不能再见到萧濎。
这份害怕,在萧炎出事之后,更加强烈了。
若非是想要将萧濎的信念还支撑着青鳞,恐怕她早就崩溃了吧。
而如今,自己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怎能不向其倾诉这些日子的委屈。
萧濎低头看着扑在自己怀里号啕大哭的青鳞,心中甚是心疼,不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静静的听着青鳞对自己的倾诉。
从青鳞的父亲将青鳞托付给自己后,萧濎是真的把青鳞当作自己的女儿来养育,生怕她哪里受到了委屈。
萧濎不仅是不愿辜负救命恩人的临终嘱托,更是不愿辜负青鳞这可怜的孩子。
在照顾青鳞最初的那段时间,萧濎甚至隐隐从青鳞身上,看到了萧炎小时候的影子。
当初自己母亲逝世时,萧炎也是如同青鳞这般脆弱不堪。
萧濎的心中,只有怜惜。
无论是当初的炎儿还是青鳞,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啊......
为何,一定要让他们承受这份痛苦呢?
这个问题,萧濎想不出答案。
她能做到的,只有竭尽自己的所能,去给予他们深深的关爱,尽可能的抚平他们心中的那份创伤。
这是萧濎自认为,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她也,确实做到了。
哪怕不能完全填补,萧濎也用自己的温柔,尽可能的填补了萧炎和青鳞心中的创伤。
也正因为如此,萧濎才会在萧炎和青鳞的心目中,是与母亲等同般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青鳞终于是哭累了。
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萧濎伸出手,轻轻拭去青鳞眼角的泪珠,想要扶着青鳞再次躺下,但却怎么都扒不开她紧紧环抱着自己腰肢的双臂。
试了几次无果后,萧濎终究还是放弃了,嘴角无奈的露出了笑容。
伸手拉起被子,盖在青鳞的身上,任由她睡在自己怀里。
随即萧濎转过头,看向在椅子上坐着的夭夜,以及将尾巴盘在地上的墨巴斯。
眼中,流露出些许歉意。
“不好意思,就这样继续谈吧。”
“没事,我不介意的。”
夭夜轻挥了挥手,旁边的墨巴斯虽没有说话,但看那表情显然也对这种事不在意。
墨巴斯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