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夜色里一片静谧仲夏的山谷,寂寂空空,明月升起光辉照耀,惊动了山中栖鸟,不时地高飞,纵来掠去,鸣叫在山涧溪流中。
燕支岭的余脉山中有一座荒废的山庙,名为诺兰寺,本来规模就不大,庙中僧人也不足十个,但二十年前,一次雷电击了塔木,燃起大火,烧毁寺庙,寺中僧人去往其它庙宇投奔,此处便衰败下来。
杨灵儿暂时被放关押在此,双腿和双手都被绳子绑缚着,蜷缩在墙角,可怜兮兮地望着破窗室外的高空弦月。
她下午听到那几个坏人议论,要以她为诱饵,去绑架苏宸,心中担忧不已,既希望苏宸哥哥能够来救她出去,又不希望苏宸以身犯险,所以,心中很矛盾。
“咔嚓!”
破旧的寺庙屋门被人用力推开,摧花道人田勇光带着一身酒气,迈步进入了残垣庙内,脸色带着一丝阴狠之色。
此刻,他的耳朵已被布条包扎起来,原因是昨晚与苏宸厮打争斗中,被苏宸给咬残破了,甚至差点咬掉半只耳朵一想到此事,田勇光就愤愤不平。
今夜的抓人行动,九头蛇柯险东留下田勇光和江云鹤这两个受伤较重之人,在这里看守苏府的小姑娘。无聊之下,田勇光饮了一些酒,在憋屈情绪和酒水刺激下,色从心中起,打算从那个小姑娘身上讨回一些利息来。
田勇光走进荒庙内,目光盯向了绑着手脚的灵儿,那秀美俏丽的姿色,倒是更激起田勇光的色念之欲。
“虽然小了些,但是长得还挺俊儿,长大之后,保不准是个美人胚子,哈哈,今日便让你田爷尝尝鲜儿,帮你疏通疏通!”
田勇光一脸奸笑地走过来,目光如野兽盯着美食一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杨灵儿听得似懂非懂,但是,看到那人眼色,一股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让她浑身打了个颤抖。
“小姑娘,别怕,叔叔会很温柔的!”田勇光一步步靠近,同时伸手在解着腰间的束带,就要脱裤子了。
“唔唔唔!”杨灵儿脸色大变,开始剧烈挣扎,但是手脚被绑,嘴里也堵着布团,喊不出声,也逃脱不掉。
眼看无法挣脱,急的她眼泪都落下来。
“哈哈哈,荒郊野外,破庙之内,可没有人能够来救你,今夜你注定逃不开了,乖乖让叔叔享受一番吧……”田勇光酒气逼人,脸上挂着一丝邪恶笑容,仿佛是一头要折掉天使翅膀的恶魔!
“咳咳咳!”
就在这时,一道咳嗽声,从田勇光身后的庙门位置响起来。
这个声音有股阴恻恻的感觉,在黑夜中响起,令得人毛骨悚然。
田勇光身子一惊,有人靠近他的身后几步外,他竟然没有察觉,心中惊奇未定,愕然转身瞧去,只见一个像七旬年纪的老者站在门口位置,身子有点佝偻,穿着褐色罗衫,用一张洁白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哪来的山里老头!”田勇光重新勒紧了腰带,目光不善地盯着老者。
那佝偻老者一步一步走近田勇光,脸色冷漠,看向田勇光的眼神,不含带任何波动,像是看一个死人般。
田勇光顿时感觉到身上发寒,周围的气温骤降,哪怕是在仲夏之夜,山涧湿地闷热,却在对方眼神注视下,忍不住打起冷战,如同有阵阴风刮起一般。
“老不死的!”田勇光倏然摸出一把匕首,朝着褐衫老者刺去。
那老者的身形本来看上去有些佝偻,有些病恹恹的,但是这一刻,就好像睡醒猛兽骤然醒来,出手如电,那干枯的手掌一下子就攥住了田勇光刺来匕首的手腕另一着手探出,在田勇光毫无反应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颈喉咙。
“呃呃……前辈饶命……”田勇光有点吓傻了,一个照面,自己就被制住死穴,实在太可怕了,这个老者的武艺比他高明太多。
“晚了。”褐衫老者冷哼一声,声音阴柔又沙哑,不掺杂任何人类感情般,右手一拧,直接捏碎了田勇光的喉管,随手扔在了地上,砸到一处破陶罐上,发出清脆的砰击声。
杨灵儿看到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感觉这位老人的武艺太强大了。
忽然间,有脚步声传来。
“四哥,发生什么事了?”江云鹤来到庙门外,目光正好看到老者击杀田勇光的一幕,也是被吓了一跳。
他意识到了处境危险,转身就飞奔而走,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几次换步,人已经蹿出几丈外,然后展开轻身功夫,纵身一跃,要跳出寺庙山墙,从侧面的山林中逃走。
岂知江云鹤的身子刚跳跃起来,人已离地,处在半空,就觉得脚踝一紧,已经被褐衫老者攥住了脚。
江云鹤惊慌失色,他都没有感知到,这老者何时已经到了他身子下方,太诡异了。
就在他愣神发怔的时候,被老者用力狠狠抡动起来,就像在挥舞稻草人一样,然后猛地跟旁边石头材质的山墙来了一个猛烈接触。
“嘭!”
江云鹤顿时脑袋崩裂,身子都变形了。
褐衫老者似乎干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拍了拍干枯的大手,缓缓走回寺庙内,来到灵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