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陪聊(3 / 3)

,又折回去。

屋里漆黑静谧,到处是白色罩布,儿童房的门虚掩着,隐隐透着“呼呼”的风声。

时雨脱下鞋,循声而去。

银白的月色洒进窗户,透着微弱的幽光。仲夏侧身蜷曲身子,睡在小床的一侧,手里握着小小雨的尾巴,发出清匀的呼吸声。

时雨走到窗前,感到阵阵凉意,轻手轻脚关上窗。

仲夏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米白色睡裙朦胧半透,时雨莫名联想到刚才丢掉的葡萄。

他别开的视线,被仲夏的又一个翻身,扯了回来。

仲夏趴在床上,由于几次翻身,睡裙被蹭得往上翻,露出小半截雪白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鼓鼓的。

时雨做了个毫无意义的动作,两根手指夹住裙边,往下拉,拿走跟她一起沉睡,未被激活的小小雨,放在边上的婴儿床里。

他伸臂脱下浅灰色套头衫,往他身上盖。

在衣物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时雨抽回手,把衣服穿回去,拉起一旁的白色罩布,轻轻抖掉灰尘,盖在她背上,把她包裹起来。

而后,时雨便悄悄离去。

来无影,去无踪,好像不曾出现过。

仲夏定了九点的闹钟,宿舍十点关门。

睡上一觉,仲夏懒散地撑了个懒腰,掀开罩布,铺平整,把小小雨塞进文件袋里,也随之离开。

临走前,她仔细检查卫生间,拎走浴缸里的一根头发,又里里外外巡视一圈,关上房门。

销毁短暂逗留的证据,她也像时雨那般,仿佛不曾来过。

考虑到时雨和仲夏都在春江大学念书,白花花把房子买在学校附近,步行十分钟。

仲夏在宿舍楼下小卖部买了桶泡面,听小小雨讲笑话。

白花花春节要回来,一直这么欺骗下去,不是个办法。

仲夏打开微信,指尖划了好几下,找到时雨微信,在聊天框里输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白阿姨说我们的事。”想了想感觉太过直白,像是在吵架,删除后重新输入:“白阿姨今天跟我说,她回来过春节。”

若是把这件事解决,幸福家园那套房子做更名,把她的名字去掉。

如此便能和时雨做个彻底了断。

唐盈那句讽刺的话莫名在耳边回荡:“真替你不值,我感觉你就像个住家保姆。”

正思忖着,东家发来指令:“明天公司见面说。”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荒诞的面试都能通过,他存心的!

住家保姆换个身份,改成办公室打杂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