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到了他的麾下。”
“你的忠诚可真是令人感动。”塔列朗仍旧微笑着,“祝你未来能有配得上这份血脉成就。”
“我也渴望能够做到,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向您、以及诸位前辈好好学习。”瓦来夫斯基伯爵非常乖觉地回应,“请您以后不吝赐教。”
“那是当然!”塔列朗哈哈大笑,“我一向很喜欢教导年轻人,因为这意味着我们文明的传承……今后我们大概有很多机会共事,只要你乐意,我有很多东西可以教给你。”
被塔列朗亲王如此亲切对待,瓦来夫斯基伯爵倍感荣幸,不过他也自知自己道行浅薄,今天撑场子的人绝对不是自己,于是在短暂的寒暄之后,他就立刻再度隐身于诺瓦蒂埃侯爵之后,绝不给前辈们添麻烦。
今天他能够参加这样一场密会,已经是他此生的莫大的飞跃了,从今往后,他的人生将和之前截然不同。而现在,他只需要安心做好秘书的工作,在旁边小心做好记录就可以了。
于是,诺瓦蒂埃侯爵重新抢过了话头,“亲王殿下,陛下非常感谢你之前的帮助,他希望在之后我们也依旧能够合作愉快。”
说完之后,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份艾格隆亲笔手书的信件,递给了塔列朗亲王。
“在这段时间里,陛下到处在巴黎城外搜索在逃议员,并且努力‘说服’他们站在陛下一边,事情进展得颇为顺利,不过,毕竟时间还是太过于仓促,仍有一些头脑顽固的家伙看不清楚形势,不肯合作,对于这些人,陛下只好把他们留在枫丹白露,再慢慢说服他们。”
塔列朗一边接过了信件慢慢浏览,一边又小声提醒
“陛下对这些人最好客气一点,虽然现在议会的机能已经接近瘫痪了,但是议员毕竟是议员,如果他们遭受了太严酷的待遇,恐怕在舆论上不利于你们。”
“陛下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那些被软禁的议员们并没有经受任何暴力拷打,生活起居条件也尽量得到了满足。”侯爵为艾格隆分辨,“陛下想要知道,您这边怎么样?如果加上那些愿意同我们合作的议员,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如果说想要构建一个完全的绝对多数派,主导整个议会的运作,那现在是相当不够的;但如果只是想要拆台,让它不能够实现任何我不想要看到的议题,那倒是已经足够了。”塔列朗亲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现在的现实问题是,我们必须既确保议会尽快恢复运作,又要确保它不成为奥尔良公爵的橡皮图章,恐怕这需要付出一点努力了。”
侯爵明白,这是塔列朗亲王在暗示自己对艾格隆的重要性。
眼下对艾格隆来说,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就是合法议会在“王位空置”的情况下,将王位授予给奥尔良公爵,虽说这不算世界末日,但肯定会给艾格隆带来不少麻烦,甚至会带来不可测的后果。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耍弄各种手段让议会变成“不合法”,摧毁议会授予王冠的正当性;要么就退而求其次,在议会当中找到足够强有力的反对派作为同盟,阻挠奥尔良公爵的野心,让王位继续空置,转而使用其他方式来推举国王。
塔列朗也清楚其中的利害之处,所以他一方面想方设法阻挠奥尔良公爵的野心;一方面却又以自己的作用来提示艾格隆,让艾格隆不得不暂时依赖他。
“陛下当然知道这并不容易。”诺瓦蒂埃侯爵对亲王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所以,他愿意为您提供他力所能及的一切便利,您在这件事上的花费,将完全由他来承担。”
无疑,“一切便利”,也就意味着这是艾格隆开出了一张空白支票,塔列朗亲王无论说自己花多少钱来干这个事,艾格隆都将予以报销,让这个贪财好色的老人可以趁机大捞一笔。
不过,对于这样天大的好处,塔列朗却只是云澹风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倒是不错,说实话,无论在任何政体之下,搞政治永远是一门花钱的生意,如果陛下肯帮我解除这个后顾之忧,那我就更有把握了。但是,仅仅花钱可能还是不够的……”
“您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诺瓦蒂埃侯爵微微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一方目前有求于塔列朗,但是他一直都很厌恶别人对自己狮子大开口,眼见塔列朗亲王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要索要更多好处,他对这种贪得无厌的行为自然非常反感。
“别紧张,侯爵,我只是在谈论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除了钱之外,政治还有别的东西,主义。”即使在这个时候,塔列朗亲王说话仍旧温声细气,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贵族腔调,“我这辈子从没有相信过什么主义,但我亲眼见证过各种各样的‘主义’带来的激情,也许它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是它确实是一个必须要正视、并且尊重的东西。”
“那您希望有什么主义呢?”诺瓦蒂埃侯爵仍旧吃不准塔列朗的想法,于是反问对方。
“我想要有一个能够说服全国所有人的主义,或者说,让所有主义都无话可说的方式。”塔列朗亲王仍旧说得云山雾绕,让人不明所以。
好在,他也不打算玩绕口令,马上又为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