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有点可惜。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艾格隆当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是普希金的心里话。
这位伟大的诗人备受彼得堡的贵妇和少女们的喜爱,如果想要结婚的话他早就可以结婚了,但是诗人自然有“品尝其他激情”的爱好,所以直到30多岁之后他才考虑结婚。
而在历史上,他不光在结婚前风流浪荡,哪怕结婚了以后,依旧也在招蜂引蝶,前后的情人数不胜数,对这位天才的诗人来说,“忠诚于婚姻”和“在别的地方找点乐子”是并不矛盾的两个命题,甚至招蜂引蝶是文学创作的必要途径。
以他的看法来说,艾格隆16岁就结婚实在有点过于“限制”自己了。
当然,这样的心里话,他也只敢在酒后判断力和自制力下降、以及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时候说出来了。
对于他的想法,艾格隆不予置评,他反倒是换了一个话题。
“普希金先生,您的枪法怎么样?”
“嗯?”普希金被这个问题搞得愣住了,酒后迟钝的大脑花了一会儿才理解了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我我的枪法挺一般的,我不喜欢舞刀弄枪。”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我建议您以后最好练一练。”艾格隆笑着回答,“您想想看,您在寻找激情的时候固然很开心,可是这些可爱的女子们,她们也许会有丈夫或者其他贴心人,他们就未必能开心起来了而且我听说俄罗斯人脾气暴烈,一言不合就可能发起决斗,您最好有点准备,以防万一。”
普希金只是笑笑,但明显有些不以为然。“我和身边人都相处得挺好,朋友之间不会这么做的。”
也许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可悲的是,在历史上是完全反过来的,普希金并没有被那些愤怒的丈夫或者情人追杀或许是这些人都觉得为了一些露水之欢就伤害本国最好的诗人太过可惜?,反而是普希金自己,扮演了这样的一个角色。
他向一个挑逗自己妻子的法国军官丹特斯发起了决斗,然后因为受了重伤,不幸地死在了这场决斗之后的几天。
命运真是又刻薄又玄妙。
正因为知道这一切,所以艾格隆出于诗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更出于对这位诗人命运的痛惜,对他极为客气。
短短时间的来往唱和,让他对这位洒脱又热爱自由的诗人颇为欣赏,他希望能够帮对方逃离早早死于决斗的厄运。
不过他也不着急,历史上这位诗人是17年死去的,离现在还有十年之久,他还有无数的机会去改变诗人的命运,正如他改变千千万万人的命运一样。
“好了,您休息去吧。”艾格隆一边说,一边帮他开了门,然后目送普希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祝您明天容光焕发。”艾格隆挥手作为告别。
“祝您给自己和特蕾莎公主留下永世难忘的一夜。”普希金打着哈欠回答。
艾格隆大笑着离开了。
普希金这时候大概还以为自己只是个雏儿吧,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而他刚才的叹息,在艾格隆看来也颇为可笑既然身为皇者,结婚与否又怎么可能影响到自己的“激情”呢?
此时天色已晚,他也不再驻足,而是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歇息。
明天的结婚仪式极为重要,他也希望留出足够的精力。
“陛下!陛下!”
当艾格隆听到耳边传来夏奈尔那熟悉的呼唤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只需要几秒钟,他就取回了意识并且知道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已经天亮了?”他问。
“是的,陛下”夏奈尔重重地点了点头,“天已经亮了!”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疲惫,但是从她碧蓝色的眼睛里却能够看出,她此刻由衷的高兴。
虽然眼睁睁地看着陛下结婚,她不可避免地会有些许酸楚,不过这个结果是她早就知道的,因而也没有痛心恰恰相反,陛下和特蕾莎公主正式结婚,对夏奈尔来说,也意味着波拿巴家族的复兴近在眼前,她由衷地希望这对夫妇能够广大他们的家庭,并且让他们的子孙也留驻在皇座之上。
艾格隆很快就走下了床,然后在夏奈尔的细心服侍之下,换上了今天的结婚礼服。
他穿上了黑色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马甲和衬衣,胸前还别着绶带,挂着他的枫丹白露骑士团的蓝十字大勋章,头发也被梳理得整整齐齐。
这一身装扮,更加衬托得少年人器宇轩昂,英俊不凡。
在给艾格隆打扮好了之后,夏奈尔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主人,仿佛要把这一幕铭刻在自己的灵魂当中一样。
“陛下,您太太帅气了!我敢说所有人看了都会惊叹的!”她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只可惜新娘不是我。她的脑海深处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叹息,然后又很快地把它抛在了脑后。
接着,她不顾一切地踮起脚来,大胆又忘我地亲吻了一下少年人的脸颊。
而后她收回了自己的脸,然后略带哽咽地向艾格隆道歉。
“陛下,请原谅我如此失礼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