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殿下的行动比我们想象的快,而且坚决,这很好。”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既然这样,那我想殿下比之前更需要帮助,而且前方形势瞬息万变,实在不容耽搁,您能否允许我们立刻赶往他那里呢?”
“当然了,我也正有此意!”特蕾莎愉快地回答。
她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再加现在的特殊环境,亨奇少校可怖的模样,反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
这个人一看就凶神恶煞的,绝对适合父亲的任务——她这么想。
而亨奇少校如此积极的态度,更加让她心里提高了评价。
看来父亲挑人的眼光没错,这位少校是一个靠谱的人。
“您旅途劳顿,今晚就在这边休息一晚吧,明天早我就安排人送您过去……我想殿下也会非常高兴的,他会隆重接待你们。”
“隆重接待就不用了吧,我们并不希望过多地吸引他人视线,您和他就当我们是普通的志愿者就行了。”亨奇少校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想,殿下看到我之后会大吃一惊,因为我们之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嗯?这是怎么回事?”特蕾莎有些惊讶。
“这还要感谢您的父亲了。”亨奇少校回答。
接着,他将去年卡尔大公带着莱希施泰特公爵一起前往荣军院视察的往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特蕾莎听。
特蕾莎饶有兴致地听着,而当少校说到最后大家为了婚事而祝酒干杯的时候,她脸立刻就红了,心里又是害羞又是高兴。
“殿下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你们也太胡闹了。”她小声说。
“总之,我和殿下就是这样认识的,他应该还记得我,毕竟我的脸足以让人印象深刻。”亨奇少校自嘲地开了一个玩笑。“在殿下离开之后,我们私下聊天,都对殿下的风度非常喜欢,我们都觉得能以这种方式来化解过去的仇恨实在太妙不过了……”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后来发生的那些变故,谁也不敢再提下去了。
当时谁又能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呢?简直宛如做梦一样。
他一直都称艾格隆为殿下,这当然也是事前考虑好的——作为一个奥地利军人,现在他当然不可能承认那个少年所谓的皇帝身份,他只能用奥地利官方的头衔莱希施泰特公爵来尊称对方——虽然殿下的出逃,大大触怒了皇帝陛下,但既然帝国皇帝现在还没有下诏取消这个他的这个皇室头衔,那自己这些人继续这样称呼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听了他的话,特蕾莎心里也有点感慨。
若非自己一力坚持,以至于让父母不得不让步的话,天知道两个人现在会怎么样呢?
还好……一切终于又回到了正轨,哪怕这“正轨”的终点已经被扳到了和皇室原本计划的终点完全南辕北辙的地方,但只要有殿下同行,那也就够了。
片刻沉默之后,她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重新微笑地看着亨奇少校。
“既然你们之前见过,那一切就更加方便了,殿下肯定会乐意信任您的,我衷心祝福您能够发挥自己的能力,为殿下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接着,她又问,“对了,既然你们身为信使,那么请问我的父母有没有托付你们带什么东西过来呢?”
“当然有了,实际东西还不少。”亨奇少校点了点头。
接着,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特蕾莎的面前,“这是殿下夫妇给您的信件,其他东西也已经被我们带过来了。”
父亲的信……特蕾莎的心脏陡然跳动了起来。
她之前作出那样的决定,虽然决绝,但也同样心如刀绞,而现在能够得到父亲的原谅和帮助,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欣慰。
她的手微微颤抖,拿过了信件,然后暂时定了定神,看向了亨奇少校。
“你们一路劳顿,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晚我会宴请你们的,请务必出席。说真的,能在这个地方遇到故乡的人,实在是让我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能够有机会为您效劳,这让我们更加惊喜。”亨奇少校恭敬地回答。
他当然看得出来,特蕾莎殿下现在想要一个人静静,所以他也非常知趣地向特蕾莎告别。
正当这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特蕾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开口了。
“对了,少校,刚刚说到婚事……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嗯?”少校有些疑惑,“您只管说吧。”
“实不相瞒,殿下已经和我约定好了,在这里的战事结束之后,就在当地举办婚礼……”特蕾莎脸色微微发红,但还是尽量镇定地说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到时候在庆典充任仪仗队,您看合适吗?”
亨奇少校先是惊讶,然后大笑了起来。
“这还真是瞧得起我们啊!如果这也敢于拒绝的话,那我们未免也太不知道好歹了……行,殿下,如果您不嫌弃我这张脸吓到客人的话,我当然乐意至极,恐怕这也会成为我这辈子最能吹嘘的事情吧?!”
“如果有谁因为一张脸就否定一位战士的勇敢、质朴和虔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