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陛下的长女,在宫廷当中说话也有点分量,如果她和我的母亲一起为你说情的话,我想皇帝陛下也会考虑考虑的。”特蕾莎回答,“再这说来,帕尔马公国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她毕竟大权在握,如果有她帮忙的话,我们的这些珠宝更加容易通过欧洲的金融业变成现金,这样你使用起来也更加方便一些。”
最终艾格隆还不以为意,但是特蕾莎越说,他越是心动。
所谓“对皇帝说情”他倒是无所,但是他刚刚答应了塞奥佐罗斯-科洛科特洛尼斯大笔的支援,而这就需要他快速地得到大量现金。
虽然路易一直都在帮助他把珠宝分销出去,但是如果有手握一个公国的母亲帮忙的话,事情将会变得简单许多。
——当然,前提条件是路易莎愿意帮忙。
不管怎样,确实值得试试。
“好吧,特蕾莎,你说服我了,我都按你说的做吧……”艾格隆亲吻了一下特蕾莎的嘴唇,然后笑着说,“但愿我的母亲愿意合作。”
“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努力争取,我看没什么不行的,殿下,都交给我吧!”特蕾莎微微红着脸回答。
她之所以有此提议,既是为了艾格隆的事业,也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她请求母亲为艾格隆说情,但是她也知道,艾格隆的所作所为极大地触怒了帝国,所以如果母亲独自发声的话恐怕会面临很大的责难,如果陛下长女的路易莎也站出来的话,至少可以分担一下压力。
况且,如果能够通过这一件事来促进母子两个人的最终和解,那也算是了却殿下心里的遗憾吧。
在她看来,路易莎既是殿下的母亲,又和她同样是哈布斯堡皇室的成员,彼此之间不可能完全断绝关系,日后自己和殿下结婚,也同样缺不了她的祝福。
现在,既然殿下把这件事都交给她了,她就要想办法办成,她可不愿意在未婚夫面前丢脸。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们等下就回去写信吧?”她立刻提议。
“都听你的。”艾格隆耸了耸肩。
接着,两个人又亲昵地抱在一起泡了一会儿澡,然后才一起站起来穿好衣服,回到了卧室当中。
一回来,特蕾莎就拿出了纸笔,开始构思写给路易莎的信,一边想一边在纸写着草稿,时不时地划线,或者增删几句。
艾格隆坐在她的旁边,看着特蕾莎蹙眉思索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如此体验。
因为刚刚泡了澡,特蕾莎的头发还相当湿润,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更加让他感觉可爱。
特蕾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书信面了,她一行一行地写着,娟秀的字迹渐渐地在信纸舒展开来,不久之后,她终于完成了最初的草稿。
然后,她抬头看向了少年人,将信纸递了过去。
“我的草稿已经写好了,殿下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吧。”
艾格隆接过来,草草地浏览了一遍。
特蕾莎的用词非常恭敬,就像是以对待自己母亲的态度一样;而在信中,她先是问候了路易莎现在的家人,然后提出了请求,在信的最末,她还提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自己和殿下打算在希腊结婚,邀请她和奈佩格伯爵出席——如果夫妇两个人因为种种考虑无法出席的话,也可以派一位重要的代表出席,代表母亲给予祝福,她对此将会感激不尽。
虽然艾格隆觉得完全没必要对路易莎如此恭敬,但是既然特蕾莎愿意用如此态度,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他不想扫兴。
“我没什么意见。”他回答。
“那殿下,你写你的那部分吧——”特蕾莎又将笔递了过来。
艾格隆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顺从地拿起笔来开始写。
他毕竟是一个写过剧本的人,所以文辞对他来说难度不大,所以很快就写了出来。
“亲爱的母亲:
很抱歉,在和您离别之后,我以如此夸张的方式,让您、让帝国陷入到了惊愕和震怒当中。
但我这些所作所为,并不是出于对任何人的憎恨,而是因为我深信命运为我赋予了太多的义务,我不能忍受自己像个无关紧要的闲人一样被世界所遗忘,被那些曾经对我高呼万岁的人所遗弃。
所以,我以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去参加一场漫长而又危险的旅途。
真可惜,虽然您赋予了我哈布斯堡的血脉,但我仍旧还是个波拿巴,波拿巴家族是有这种赌徒的血脉,当时那个人在绝境之下还是带着八百卫兵踏了一场机会渺茫的征途,而我也不得不进行一次同样悲苦的抗争,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证明我所经受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我非常痛惜于命运在我们之间造成的芥蒂,并且愿意努力克服它。诚然我算不一个孝顺的儿子,也不是帝国恭顺的臣民,但是我依旧对您、对帝国充满了感情,祝您今后一切顺利,我的母亲。请您放心,经过了这一切之后,我现在对您依旧尊重。
最后,我一直都记得次见面的时候,我对您的承诺——请放心,这个承诺一直都记在我的心中,绝不忘记。若命运再次抛弃了我,那我无话可说,但若命运这次垂怜我,让我最终成就大业,那我将会以应有的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