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两个学生会里的人,这次偷试卷的主谋就是他们,偷摸进信息库的那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他们负责的,之前学生会不是摸冰窖里偷了一扒拉的弗里嘉子弹吗?他们这次进信息库也用了跟那次一样的后门程序,也只有学生会有这个渠道。”芬格尔说,“你抓人的时候记得把我小弟放了,但别暴露他是内应的身份,不然之后在学校里他可混不下去了。”
“那你一会儿把他名字和照片发我。”林年过目了一遍A4纸几个名字和照片,一一记住之后折叠起来塞在了裤子后袋里。
“记得你答应过的条件,好好遵守游戏规则哦。”芬格尔贼兮兮地提醒道,“我倒是挺好奇师弟你遇到的第一个请求会是什么呢!”
“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林年从长椅站起身,撇了他一眼,“看起来你的确在这次交易里吃得满嘴是油了。”
“中间人嘛,不整点暴利谁愿意担风险呢?”芬格尔嘻嘻笑着说,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林年也懒得管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以及一个无足轻重的“游戏”,他也该去做正事了,答应执行部一天抓到所有的人,他就得按时做到,现在离下午两点还有一会儿时间,正好可以去吃顿饭,他肚子也早饿了。
芬格尔坐在长椅向着林年摆手再见,等到对方离开了,他也没有挪窝,而是戴好墨镜继续悠哉游哉地晒着冬天的好太阳,好一会儿后,直到另一个人在远处发现了他,摸摸索索地从广场边走了过来。
“哟,师弟,来了?”芬格尔摘下墨镜瞅着面前走来的略显颓废的路明非。
“干,芬格尔,接头人怎么会是你!”路明非瞅见芬格尔愣住了脚步。
“怎么就不能是我?搞情报,找内线,玩谍战,找新闻部就对了,不说在外面怎么样单是在学院里,师弟你想查什么事情,没有第一个想到我,师兄感到很失望啊!”芬格尔摇头晃脑念起了重复的套词。
紧接着,他又把路明非诓着坐在了长椅,按照之前和林年相同的话术说道了一遍,最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路明非阴晴不定的表情变化,最后等到对方咬牙同意,两个巴掌也重重拍在了一起.还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虽然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妈的,干了。”路明非嘟哝着,他打心底觉得也不会有人向他提什么奇怪的请求,如果真有师妹要邀请他去吃饭,那他最多就白嫖一顿饭罢了,论吃货,他是专业的,保准吃的师妹在饭桌个目瞪口呆吱不出声。
芬格尔抽出A4纸递给路明非,再交代了一下路明非下午准时去贼窝抓包,同时提醒了一句别把他的内应也一起抓了,一样的流程,一样的话术。
路明非一副蛋疼表情地拿着A4纸离开了,芬格尔一脸奸商做派地打发走这小子后,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他口中的那个内应的电话,换一副教父般沉稳的口吻,
“关系给你疏通了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关系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到时候风纪委员会和执行部的条子来抓人的时候,你老实一点别反抗,悄悄跟他们报我的名字,我保你无恙.之后记得把保护费交了,否则我怎么捞你的,就怎么能让你去执行部喝茶!”
懒得听手机那头一叠声的感谢,芬格尔挂断了电话,重新打了个电话出去,这次坐直了一改姿态,在电话接通后赶紧换谄媚的口吻说,“都搞定了!都搞定了!他们都同意了,那么你看尾款的事情.”
对面在听见他最开始说的词儿后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芬格尔也不恼,反倒是乐得自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手机响起了短信接收的提示音,他点开后扫了一眼那令人身心愉悦的银行进账提示,看着那比阳光还要灿烂的余额数字,轻快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引得路过的漂亮学妹捂住了裙子愤怒地看了他一眼。他则是挑了挑墨镜,相当贱种地给了学妹一个自认为阳光帅气的笑容,一拍长椅的靠背,站了起来潇洒地走向食堂。
今天的午餐恐怕就不止是猪肘子和土豆泥能打发的了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