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枭站在门口,满脸无奈地笑着,对手机里说:“小杏,开一下门,让我进去。”
电话里传出来了岑杏生气的声音。
“你今天自己睡吧,我才不挨你。”
张景枭道:“我错了乖,原谅我吧,我给你道歉,让我进去吧。”
“不让,我不和喜欢骗人的人一起睡。”
张景枭没办法,只得找个了藤编小筐子,回到了院子里,从葡萄架上剪了几串葡萄,洗好后端着再次来到了门前。
“宝贝,要不要吃葡萄。”
门内没有回应。
“这种葡萄是T国的品种,酸甜度适中,很好吃,你确定不尝一下吗?”
半分钟后,门开了。
岑杏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景枭手里的那筐又大又紫葡萄。
“你把葡萄给我,你不许进来。”
张景枭把葡萄给了她。
岑杏正打算关门,发现怎么也关不上,低头一看,发现张景枭的腿正在抵着门板。
“你快点走!”岑杏催促道。
张景枭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又关上了门。
岑杏气得用脚踢他的腿,“张景枭,你把我放下来!”
张景枭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坐好,又从筐子里捏了颗葡萄塞进了她嘴里。
酸甜清凉的汁水入口,岑杏的火气瞬间熄灭了一大部分。
张景枭抽了张纸,垫在手心,替她接了吐出来的葡萄皮和葡萄籽,然后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
岑杏只顾着吃葡萄,也忘了和他生气,最终演变成了倚在他怀里一边被他喂葡萄,一边玩手机。
“还生气吗乖?”
“当然生气……我还要吃。”
张景枭只好继续喂她,又给她塞了几颗以后,他说道:“今天不能吃了,回头再肚子疼。”
“那好吧……”
岑杏从他怀里起身,到卫生间重新刷了刷牙,出来时对霸占了床位的男人说道:“你快点出去,我要睡觉了。”
“嗯。”
张景枭抬手按灭了房间的灯。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岑杏恍惚了一下,她摸黑来到了床边,扯着张姓男人的睡衣衣角。
“张景枭,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快点出去,我今天不想和你一起睡。”
“你确定嘛宝贝?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这栋小院的历史?”
“什么历史?”
张景枭缓缓开口,声音变得很轻,飘飘渺渺的。
“这个庄园在解放前是一个土匪的寨子,土匪有一个三姨太,就是在外边那棵梧桐树上吊死的。”
“那个三姨太是含冤自尽的,冤魂一直都在这个小院里徘徊着,我买这个庄园前还请大师来看过,大师说……”
因为屋子内的装修和家具都比较复古,关上灯后会有些渗人,再加上听了他那个民国故事,此刻岑杏的心里变得毛毛的,身上鸡皮疙瘩也起了一层。
她吞了吞唾沫,从扯着张景枭的袖子变成了拉着他的胳膊。
“大师说……说什么?”她害怕地问。
张景枭的语气阴森森的,“大师说三姨太最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二十二岁的姑娘,因为……”
“因为什么?”岑杏更害怕了。
“因为三姨太就是二十二岁那年吊死在树上的。”
说完,张景枭就下了床打算离开。
岑杏慌忙搂住了他的胳膊,“张……张景枭,你别走了,我今天想和你睡……”
张景枭微笑道:“不行,我是大骗子,你不是最讨厌大骗子了吗?”
“你不是。”岑杏紧紧地拽着他,“你不要走。”
张景枭叹了口气,“那好吧,看在你这么想和我一起睡的份上,我只好答应你了,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你才不爱我,你只会讲鬼故事吓我。”
“那你怎么还想和我一起睡?”
“还不是因为我害怕!”
岑杏生气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张景枭在她旁边躺下,要去抱她,却被她躲开了。
他有些难受,问道:“为什么不给我抱?”
“因为你喜欢骗人。”
“三姨太喜欢趴在床头看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睡觉,说不定她现在正趴在床头看你,你快看一下能不能看见她……”
下一秒,张景枭的怀里就钻进来了一个温热的身躯。
张景枭三两下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搂住了她。
怀里的女孩跟个热乎乎的小抱枕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没有骨头一般。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抱着她睡,每次她不在身边,晚上就怎么也睡不安稳。
他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刚亲完就被她咬了一口。
“不许亲我。”岑杏闭上了眼,说道:“也不许趁我睡着偷亲。”
张景枭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了乖,不亲你,快睡吧,一会儿天亮了。”
“好。”岑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
“晚安,张景枭。”
“晚安,宝贝。”
——
第二天上午,岑杏吃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