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的建筑之上。
梁书源与陈梓平并肩踏入军统大门,昨夜那如蜜般浓稠的情意,此刻仿佛被小心翼翼地隐匿于心底深处,二人周身散发着特有的沉稳气质,仿若两把出鞘的利刃,锋芒内敛却暗藏凛冽。
梁书源脚步陡然一顿,缓缓转头,看向陈梓平,神色凝重且认真:“梓平,我手头有件十万火急的事,必须离开一趟。”
陈梓平微微皱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地凑近梁书源,关切地询问:“你要去哪?”
梁书源目光坚定如亘古屹立的山峦,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去解决一点棘手之事,你无需为我忧心,处理妥当后我便即刻归来。”语毕,未等陈梓平再开口询问,他便匆匆转身,迈着坚定而急促的步伐离去,那背影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沉重使命。
陈梓平望着梁书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疑云密布,仿若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然而,手头的任务犹如千钧重担,压得他无暇去细细思索梁书源此番离去的缘由。他暗自轻叹一声,毅然转身,朝着审讯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刚到审讯室附近,恰好碰见审讯完毕的周景行和张如生。陈梓平急忙快走几步迎上前,焦急地开口询问:“张哥,老周,这次审讯有收获吗?问出什么关键信息了吗?”
张如生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疲惫与挫败如阴霾般笼罩着他的面容,喟然叹道:“唉,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些家伙的嘴就跟被铁水焊死了似的,简直密不透风,比铁桶还严实。”
周景行在一旁连连附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满脸尽是愁容:“能用的法子我们都使遍了,能想到的都做了,可他们牙关咬得死死的,半个字都不往外吐露,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梓平听闻,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犹如两道寒光,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行,我亲自去问。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像缩头乌龟一样死扛到底。”
张如生赶忙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了陈梓平,神色颇为郑重地劝道:“梓平,你且听我说,这次上头特意吩咐下来了,审讯归审讯,但可千万不能把人弄死了。你也知道,这事儿若是出了岔子,咱们都不好交代。”
周景行也在一旁附和,满脸忧虑地劝道:“张哥说得在理,老陈你确实得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和手段。要是真把人给弄死了,珉哥就算再想帮你兜着,那也真的是有心无力了。咱们在这军统局里做事,上头的命令可不能当作耳旁风啊。”
陈梓平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强压下情绪,沉声道:“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把事情弄砸,只是这帮家伙太狡猾,不用点手段,他们根本不会开口。我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
恰在此时,张如生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陈梓平脖子上那若隐若现的吻痕,心中顿时泛起一丝促狭之意。
他佯装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微微侧头看向周景行,脸上带着看似随意的笑容,开口问道:“老周啊,现在都几月份了?”
周景行微微一愣,原本专注的神情瞬间被疑惑取代,他满脸茫然地将视线投向张如生,如实答道:“这不是五月份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张如生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着陈梓平脖子的方向轻轻示意,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你说怪不怪,这才五月份,蚊子就开始这般猖獗了?而且咬人挑的地儿,那叫一个别具一格。”
周景行仍是一脸懵懂,实在没领会张如生话里的深意,不禁继续追问:“你到底在说啥呢?蚊子咋就突然猖獗起来了?往年五月份也没见蚊子这么厉害啊,你是不是发现啥新情况了?”
张如生见状,无奈地轻笑一声,只得说得更直白些:“你呀,瞧瞧梓平的脖子,蚊子这下嘴的位置,可不是一般的独特。”
周景行这才恍然大悟,顺着张如生示意的方向,目光落在陈梓平脖子上,瞬间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忍不住轻笑道:“老陈这……”
陈梓平本就心思敏锐,瞬间反应过来两人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刹那间,脸色“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他下意识地迅速将领口往上提了提,随后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行了行了,张哥,别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打趣了。当下审讯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咱们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张如生和周景行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随后默契地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神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随后几人,迅速恢复到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模样,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进审讯室。
陈梓平迈着沉稳且带着压迫感的步伐,缓缓行至其中一人跟前。他微微俯身,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那人身上,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从幽深的寒渊传来,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我劝你们,最好识趣些,乖乖开口交代。否则,到最后承受痛苦的,唯有你们自己。”
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梗着脖子,满脸的倔强与不屑,冷哼一声道:“有本